送走钱盈盈,临霜和白露收拾擦试屋子里的茶具桌椅。
喜雀在姬凤瑶跟前问:“小姐,你当真信钱盈盈吗?”
“她是个通透又机敏的人,来借我的势帮她自己铲除身边的钳制,对我说的,想必也不尽是假话”姬凤瑶无所谓地勾勾唇角。
临霜一边收拾一边建议道:“王妃,奴婢看,外院的五儿和六儿很是伶俐,要不就让她们去伺候六夫人吧。”
姬凤瑶却道:“先让周管家带她自己去挑一挑吧,五儿六儿你也领过去给她瞧瞧,她若是瞧上了就留下,没瞧上便还领回来,放在内院伺候。”
喜雀不以为意道:“她不过一个侍妾,还是个不可能得到恩宠的妾,早晚是要打发出去的,小姐何苦这般处处迁就她,我们院儿里去的丫头,不比外头的好么?”
“喜雀,若是外头给咱们身边放两个人,你放心么”姬凤瑶温和问喜雀。
喜雀小脑袋一偏:“那自然不愿意,谁知道他们给的是脏的还是臭的,是阿猫还是阿狗。”
“那不就是了,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姬凤瑶潜移默化地,将喜雀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来教育:“更何况,她住在咱们府上,到处都是咱们的眼睛,咱们还需要多此一举,特意放那么两个人在她身边,讨她不自在吗?”
“王妃高见”临霜回头赞道。
喜雀亦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知道了,虽然不太明白,但只要是小姐说的话,我都会记着的!”
苑燕刚被押到马厩,立马就被两个侍卫挥着马鞭赶去打扫。
虽然她接受过严酷的训练,但也没接受过这么恶心的训练。况且她自打从训练基地出来后,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养尊处优,这臭气薰天的马棚,几乎将她当场薰晕!
傍晚也没人叫菀燕吃饭。
菀燕饿得狠了,问守马棚的那个老头,老头看她可怜,默默给了她只啃得只剩半只的馒头。
菀燕看着那半只馒头上的一圈牙印:“”
死老头,居然也敢羞辱她!
这时,她看见前面一队侍卫,提着一篮子一篮子,精工烤制的熟牛肉、鸡肉和羊肉等,从马厩经过。
那老头熟络地和那些人打招呼:“又去喂鬼面啊?”
“是啊,老徐头”一个侍卫答。
老徐头脸上绽开舒心的笑容,道:“鬼面回来了好啊,有它在,老头我晚上都省了值夜的功夫了。”
“可不,你回去歇着吧”那侍卫也笑着答。
说罢,两拔人各自分开,全当菀燕是空气,没有半个人搭理她。
菀燕心底却是转开了:鬼面?那不就是九王的战骑?
听这老头的意思是:
鬼面没回来时,就他一个人在马厩值夜;
而鬼面回来后,连他也不在马厩值夜了?
就算九王很厉害,可九王的战骑也不过是区区一只畜生而已,他们竟连一只畜生都崇拜到如此地步,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太天真,还是他们只是为自己的懒找了个高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