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老神在在道:“哦豁,那倒也没太便宜那老货。”
姬凤瑶、临霜和白露齐齐看她。
“昨晚动手的那人只管砍没管治,那老货自己吓晕了,也没顾上喊人,没人搭理她,生生失血死了。要不是早上太后那老虔婆派孙姑姑来找,估计她在屋子里臭了,都没人知道”喜雀解气道。
姬凤瑶:“”
常嬷嬷这人缘也是绝了,果然是恶人自有天收。
陈国公府此时已经完全乱了套。
陈识羽和数十死士将昏死的陈国公背回府,陈国公夫人听说陈家暗库被搬控的消息,当即也抽了过去。
陈肖亦连夜去东宫请了太子商东旸过来。
商东旸刚开始还以为,陈家是不想拿这么大笔钱出来,后来看见好几个御医赶趟似地来,也没能完全救醒陈国公和陈国公夫,才算信了,内心不禁巨震!
短短一个年节。
京中与他有关的几个大人私库被搬空、他太子府库被搬空、陈家府库和暗库皆被搬空!
且半点没惊动人,亦没留下任何蛛丝蚂迹。
试问京都除了九王,还有谁这么大的手笔!
难怪九王那轻易地,就向皇上交了半块兽符;
他拿了如此多的钱财在手,再多几十万兵马也招得回来,而且还养得起,他稀罕那半块兽符做什么!
(皇上:朕心甚苦,朕不能说,嘤嘤嘤)
商东旸细思极恐,天一亮,就神色慌张地去了栖梧宫,将陈国公府的事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皇后:“母后,怎么办,九王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权倾天下;他若起事,我们如何能斗得过他。”
皇后亦是被这个消息惊得心神俱震,双手交握在前,在屋子里焦躁地来来回回走着,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微凉的寒风,屋子里转眼就多了两个人。
是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衣黑袍里的女人。
她身边还架着许久不见的,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江振宁。
“什么”商东旸刚要高声厉嗬叫人,陈姿蕴赶紧制止:“东旸,快见过你魅紫姑姑!”
商东旸:“???”
先帝的公主不都外嫁或外放了吗,他还哪来的姑姑?
“不必了”那黑衣女子声音冷得,就像从冻了几百的冰川里透出来的一样,且带着明显的嫌弃及愠怒:“他守护你这么多年,你便是这样待他的。”
陈姿蕴看着奄奄一息浑身遍体的鳞伤的江振宁,语塞。
她知道,江振宁这辈子为她付出得太多太多;
可她这辈子也是注定不能还他、回应他的。
这些魅紫都该知道。
只是陈姿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大事未定,许多事她不便在商东旸面前提及。
“来人,将江公公带下去”陈姿蕴召来两个心腹宫婢,准备将江振宁带走。
魅紫揽着江振宁的手无形中紧了紧,被兜帽遮住的眸中迸出寒冰般的利光,低道:“不必了,大昭皇帝已然对你们起疑,所以才要置他于死地,你这里留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