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娘哎,他怎么把这烫手山芋给带出来了!
那土匪的东西是这么好拿吗?!
赵乂都快哭了,正好有个小太监从身边经过,他下意识将银锭子抛炭火似地塞进那小太监手里。
小太监狂喜:“赵公公,您今日怎的这般大方,难道是贵妃娘娘高兴,行大赏了?”
“日行一善!”赵乂撒腿就走。
走了两步,突然又想:
那土匪只见着他拿走了银子,也不知道他把银子给了人,到时候不还得找他麻烦吗?
于是赵乂又退回去,将小太监正喜滋滋准备收起来的银锭子抢回来,在小太监惊愕不解的眼神中恶狠狠道:“行善完了,交保护费!”
说罢,揣着银子脚底带风地走了。
留下目瞪狗呆的小太监,风中凌乱。
慈安宫,太后将皇帝商熹澈又请了来。
这些天,皇帝头疼之症发作得越发频繁了,就算有皇后为他按摩缓解,也是治标不治本。
只要一想到九王如今的势力如日中天;而他和太后亲自将姬凤瑶这个神医送到九王身边,她不但给九王治好了重伤,还成了九王的强大助力,他就心如火烧,坐立难安。
短短几日,他人也瘦了一圈。
太后见着皇帝气色不好,道:“忧心无用,皇帝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
“朕保重身体,九王就能将兵权还与朕了吗”商熹澈无不怨尤道:“且他身边还有个神医,这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九王不但百毒不侵,还能安安稳稳地长命百岁!”
那幽怨的眼神,分明在控诉:
那土匪是母后您亲眼见过的,您还在那土匪窝里呆了好些时日,您是不是眼瘸,竟将神医当成笑话给了九王?!
太后读懂商熹澈的弦外之音,也是十分糟心:“谁能料到,堂堂神医,竟隐匿在山野匪窝。”
商熹澈心底火起:
你的太后之位是蠢来的吧?!
你当初在匪窝里养伤吃过药呆了那么多日;
你犯了腿疾,那土匪在通幽和宫里给你扎了那么多回针,这么多次亲身接触,你还看不出她是个神医?!
但碍于亲情礼教,商熹澈只能强忍着心中怒火,极不耐烦道:“母后今日叫朕来,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事,正是为了将那土匪从九王身边弄走,让她成为我们的人,为我们所用”太后重叹一声,道。
商熹澈这才有了点兴致:“怎么弄走?”
“哀家说句不当宜的话,如今这个局面,皇帝也是该为自己的百年作打算了”太后静静看着商熹澈,语气柔软而怜悯:“太子忤逆,早已籍着陈家昔日之势崛起;
二皇子虽看着中规中矩,但他背后有温吉砚撑腰,他眼睛里透出来的野心,也是藏不住的。
三皇子声名已毁,难当大任。
唯有四子西泽,与那土匪年龄相当,性子也绵软,外戚亦不强,皇帝可以考虑考虑他。”
商熹澈搁在膝上的右拳紧握:“母后的意思是,让西泽迎娶那土匪,将西泽作未来太子人选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