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澈面色阴鸷如水,双眸射出秃鹫般的冷芒,厉声道:“这是朝堂之上,不是泼妇骂街的菜市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崇和郡主,你说太子欲非礼于你,可成事实?”
姬凤瑶听商熹澈这话问得相当不客气,也不装痴卖傻了,怒道:“若成事实我会直接杀了他,岂会留他狗命!”
“既无事实,又无人证,那此事便是你一百之词,不可信!”商熹澈亦是态度冷硬,强势道:“但你伤害太子,是既定的事实,你的罪,也是既定的事实!”
商熹夜从狄国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
但他没想到,撕破脸的这一刻,来得这么快!
而商熹澈之冷漠绝情,嘴脸言辞之可笑,令人发指!
商熹夜藏于袖中的双拳紧握,也是沉声冷冷问:“不成事实,揪不出人证,便可无罪;本王难以想象,这样的话,竟然是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口说出。
皇上意欲何为,皇上知,本王知;
满朝文武乃至天下百姓,人皆所知!
你要本王手中的兵权,本王给你就是,拿一个女子当借口为要挟,会使先帝祖宗蒙羞,会使天下人看轻我大昭!”
说罢。
商熹夜将两块兽符从袖(纳戒)中取出,狠狠掷于殿前,摔得叮当作响。
朝堂上的一众朝臣,似乎都听到了九王无形中打在皇上脸上的,响亮的耳光,脸上都替商熹澈烧得慌。
可不是么,皇帝之心,人尽皆知。
但他们没想到,皇上居然这般无耻,竟公然说这种毫无公允、有失身份的话,公然拿那土匪开刀作要挟。
“谋害王储,其罪当诛”商熹夜字字掷地有声,又从袖(纳戒)中取出一物,道:“这是先帝赐给本王的免死金令,可免本王三次死罪,想必皇上不会忘记!
今日,本王给本王的王妃抵用一回!”
商熹澈阴冷的双眸又瞪了瞪,显然没想到商熹夜不但兵权说交就交,手里居然还有这种逆天的玩意儿!
大昭先帝,得有多偏宠他!
“太子的损伤,又当如何,太子可是我大昭的储君”商熹澈仍不放松,步步紧逼。
满朝文武闻言,额上“嗖嗖”地冒冷汗!
我说皇上哎!
咱见好就收呗,别非逼九王气急造反,那您可请好吧!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可就不陪您处理家事了!
姬凤瑶冷笑道:“现在知道太子是储君了,意图强迫自己的皇婶,那是储君干的事?
皇上既然已经治了我的罪了,那这事就与我没关系了。
太子的损伤,也请他自个儿担着吧!”
“可太子的毒,是你下的”商熹澈气极,被九王和这土匪当朝这么怼,简直毫无帝王体验。
姬凤瑶轻蔑撇了商熹澈和太子一眼,用灵力催着声音高声道:“你这就好比,太子要拿刀捅我,但因为我运气好,他没得逞;而太子运气特别衰,划了自己的手,然后您非架着我给太子付伤药银子。
皇上,你和王爷都是先帝的血脉;
大家都给先帝留点脸!
别让先帝在列祖列宗面前太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