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夜听着百姓的起哄和附合声,脑仁儿更疼,不得不开口传音暗示姬臣海:“岳父,小婿难当大任,这大当家的位置还是您坐着安稳。”
姬臣海脖子一梗,酒碗一挥,大声道:“哎,你怎的这般妄自菲薄,我的女婿那还有差吗,我说你行你就行。”
说罢,他又转身朗声对大家伙儿道:“我家小九方才传音跟我浅辞了一下,但我观他这意思,还是很有信心带领大家共创辉煌的。还请大家往后多多担待,多多支持我家小九,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干为敬!”
“噗!”商熹夜刚入口的一口酒华丽丽地喷了。
什么叫浅辞,他那是婉拒!
他堂堂九王,就不配跟这坑婿的老丈人玩文字游戏!
“岳父”商熹夜正想义正辞严地拒绝。
那厢姬臣海却是已经喝干了碗里的酒,“咣”一声砸了酒碗,大嗓门儿一嚎道:“好,以后在咱们沧州,军民首领是九王,秃鹫寨匪众的头领也是九王!从此咱们兵匪不分家,大家在内是兄弟朋友,在外就是一家亲!”
底下的桑官百和秃鹫寨的老少爷们儿也已经喝完了酒;
并且大家都紧跟着“咣、咣”地摔完了碗,吼声震天:
“从此兵匪不分家!”
“在内是兄弟!”
“在外一家亲!”
三暗卫:“”
说得好听是兵匪不分家;
说实在点,他们家王爷从今以后就是匪首了呗!
姬凤瑶抿了抿唇,给了商熹夜一个抱抱,和“你就从了吧”的眼神。
商熹夜:“”
老丈人他不能开罪,小媳妇儿他更不能忤逆;
唉,自己找的岳家,跪着也得领着啊!
沧州这厢匪兵同庆,小茧子在南海找了多日,也终于找到了商北钰。
见到小茧子,商北钰眉头狠狠一皱,道:“算时间,已近一年,可是九王从狄国提前回京都了?”
“何止”小茧子顿了顿,才据实简答:“禀尊上,孟祈被九王生擒回了京,还分魂侵占了大昭皇帝商熹澈的躯壳;尔后孟祈听从陈姿蕴煽动,逼九王与崇和郡主和离。现九王已携崇和郡主离京,往他的封地,沧州去了。”
“什么!”商北钰顿时惊得起身,连破阵都顾不上了,牙齿咬得咯咯响:“孟祈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成功参了孟祈一本,小茧子眸底滑过一抹快慰,见商北钰动怒,忙讨好道:“尊上不必担心,我已派人远远地跟着九王,并嘱咐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只随时关注崇和郡主的下落行踪就好。他们身上皆有隐匿气息之物,九王和崇和郡主此行身边的人又众多,他们轻易应该不会被发现。”
“你不懂!”商北钰很是烦躁。
九王将小家伙带去了沧州,以他谨慎的性格,定不会徒留小女匪的家人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定会将秃鹫寨的人也尽数接往沧州。
凡间人最看重血脉亲情,九王又素来声名在外。
若介时小家伙的家人都认可接受了九王,
他们定会在小家伙面前替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