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就没有这么着急的,阿婉,听我的,这事儿真不急这两天。
还是等阿贵回来你再走吧,否则桃儿这么聪明她一定会怀疑的!”
“而且,你去京城是去办那件事,桃儿这头咱们要怎么跟她说?
是先跟她说还是等办成了再告诉她?”
赵氏道:“先不告诉桃儿,我想办法让桃儿一直呆在槐树村,不用去京城露面。
只要皇帝一个旨意,不用桃儿去京城端王府。”
这是她日夜考虑之后的结果,而且只要运作得当,这事儿不是不能办下来。
到时候,桃儿只用顶着这个名头,然后不管是八皇子也好,齐王萧甚也好,谁也别想打桃儿的主意。
只是要办成这事儿会很难,但再难她也要试试。
“阿婉啊我这心慌啊。”徐氏拉着她的手哭。“安稳了十七年,我都不敢去想十七年前的事情。
京城就是个火坑,你这又要去
我对不住对不住小姐”
赵氏搀扶着徐氏坐下来,轻搂着她,拍着她的脊背温声劝她:“娘,现在不是我不想安生,是有人想让我们不安生。
他们盯上了桃儿。
我也是没有办法。
以前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来,对桃儿少了关注。
可现在我的身子骨好了,自然要为桃儿奔忙。
娘,没有你,没有阿贵哥我早就死了,我娘若是在天有灵,她会感谢您的。”
县衙后院儿,萧轶点着灯在画画。
他的笔下赫然是尹桃的画像。
欧阳长风站在一旁帮他磨墨,心情复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安图县这边的证据都拿到手了?”萧轶将笔放下,他仔细端详了一番画上的人物,觉得不满意,就将画纸凑在灯上点燃,烧了个干净。
自从白日里见过尹桃之后,他的心就再没平静过,十分烦躁。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烦躁的情绪了。
他直觉这个尹桃就是真的,可是除了她的五官和身段儿,他真是在她身上再找不出半分从前的影子。
但若说不是她,他又不信。
他关注了十几年的人,将这个人的样子刻进了骨髓里,怎么能分不清,辨不明?
萧轶觉得自己十分了解尹桃,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儿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可经历了白日之事,他又觉得他从未认识过她。
“回殿下的话,已经拿到手了,昌隆粮行之所以会提前收粮食,是京城来人让他们这么做的,而京城来的人跟太子府有丝丝缕缕的关系。”
朝堂争斗,只要稍微不慎就能让一个人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丝丝缕缕的关系就已经非常要命了。
萧轶冷笑道:“太子不会这么蠢,这是有人要太子的命。”
欧阳长风问道:“殿下,那咱们应该如何做?是顺水推舟还是”
萧轶坐了下来,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若是尹桃在的话一定能发现萧轶用的茶杯正是她白天用过的,他喝的茶也是白天她喝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