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啥吩咐就直接找他们两个就是了。”道士指了指两个满面红光的道士。
这两人正是房间的主人。
大水看他们的目光颇为同情。
两个年轻道士十分殷勤地附和,他们走后,大水就感叹,这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问尹桃:“桃儿,你是不是猜到了那老道士会这么做?”否则怎么会拉着自己去听墙角?
“是啊!”尹桃喝了口茶,这茶是年轻道士给泡的,味道一般,但是里面蕴含了一丁丁丁丁点儿灵气,说明茶树是极好的,只是炒茶的人手艺不行。
“那你为啥不直接找小道士给他们钱,喊他们把房间让出来?”而是非要去找老道士这一来二去的白白多扔了一百八十两银子!
一百八十两啊!
心疼!
“三哥这个你就不明白了,我们去找小道士让他们腾房间,他们还是要去禀报管事的,然后呢,管事的没占到便宜,必定会不同意。
但是我们直接找管事的就不同了,他得了便宜,剩下的事情就能给我们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所以,别在意多花出去的钱。
你就当是谭公子请我们的!”
这么一想,大水还真就不心疼了,对啊,他们霍霍的是谭长风的银子!
(徐氏:你个棒槌,管他谁的银子,到了你妹的手上就是你妹的银子!傻了吧唧的,夭寿喔她咋就摊上这么蠢的孙子!)
当天晚上,三个人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去吃斋饭。
斋饭给住宿的香客免费提供,不吃白不吃喔!
谭长风跟萧轶也去吃斋饭,他们自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想跟人打听打听草庐先生的事儿。
结果,就在斋堂看见了尹桃三人。
谭长风十分惊讶。
也十分气愤!
不是说那是最后一个院子了么?道观里连多余的厢房都没有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还在道观?
更气人的还在后头,斋堂什么都是自己动手,但是这三个人跟前儿就有两个年轻的道士在献殷勤,不是帮他们添粥就是在帮他们拿馒头。
谭长风跟萧轶坐下之后,易年等人去张罗吃食,这时尹桃朝他看了过来,见他也在看自己,便对他报以微笑。
挑衅的微笑。
谭长风:“”若不是容貌相差太大他还以为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也跑来了呢!
这张脸的表情太丰富了,不像是易容的,江湖上是有易容的高手,他们也总是爱易容出来行走。
但是易容的脸根本不敢做太大的表情,好比说笑,若是笑容太大了脸上黏的胡子接着皮肤的地方容易起皱折总之,有很多细节。
所以,他眼前的这张脸是真实的脸,跟那个恶毒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关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身上找不到那个女人的痕迹,他的心反倒是空了起来。
萧轶也抬眼扫了扫尹桃,尹桃稳得一匹,挑衅的笑容再送出一个。
冤家路窄,遇上了就不能怂,一怂就得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