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乡下一年四季都没有停下来歇息过的女人,更为难受。
不管是炎炎夏日,还是凛冽寒冬,她们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冷水打交道。
时间一长,受了寒,风湿也就缠上了身。
往小了范围说,在他们这整个村里,十个已婚妇女,有七个都患有风湿。
往大了范围说,在整个国家里,患有风湿病最严重的人群也是已婚的中年妇女。
对于其他人,尤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都平安健康,只要没有病痛折磨,其他的身外之物都好说。
趁夜里,她在房间里琢磨着药方。
刘晓芳进来见她在忙,也没敢打扰。
直到尤欣放下了笔,她这才问道:“欣欣,你外婆这个病你真的有办法?”
“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晓芳微微摇了摇头,说:“你外婆这个风湿都好几十年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镇上的老医生都没什么办法,我也是怕你压力大,弄错了。”
“你放心,风湿病我有经验,不会有问题。”尤欣再次确认到。
“那我不管你,到时候你外公黑着脸,你就自己想办法。”
见她依旧坚持,刘晓芳也不多说什么了。
翌日一早,刘成庆拿着尤欣开的单子去镇上抓药了,尤欣则准备在家里给银针消毒。
当她把银针包摊开时,家人全都一怔。
刘兰站在一边想伸手摸,又不敢摸。
“欣欣,这玩意是银针?”
“对。”
在回来之前,银针是消过毒的,但以防万一,还是再次消消毒比较放心。
刘兰赶紧看了看门外,说:“你要扎针也得找爷爷不在的时候,不然他看见了,铁定不会允许你动手。”
不仅是她,旁边的刘晓芳看了也是一脸犹豫。
“我说,要不就吃吃药行了,你这针这么长,这么利,万一扎错了怎么办?”
本来现在天气就比较冷,这一排排银针还泛着寒光,从感官上看来,她们就有点接受不了。
“扎针和中药相结合,效果才会更好,单单只吃药,效果并不明显。”
尤欣却是头也没抬。
她的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看着却是更加冷静了几分。
特别是她在动作麻利的收拾着那些银针时,看着更是有些陌生。
“外婆,你准备好了吗?”
尤欣将银针都消完毒后,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外婆。
怕施针时外婆会冷,她在旁边烧了火堆,还在外婆的背部垫了软垫。
“好了。”
外婆说着,还瞧了一眼旁边一脸不忍的两人,说:“你们别做出那副样子,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刘晓芳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尤欣,叮嘱道:“欣欣,你下手轻点、准点,可别扎错了。”
“你放心,我知道。”
尤欣随口应着,而下一刻,只见她目光一凝,抽出了一根银针就没入了外婆腿上的穴位。
她目光专注,手法精准,有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既视感。
在这一刻,刘晓芳忍不住重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