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等人离开,才问叶时笙:“你真的觉得,延洲说的是真的?”
“霍庭川”
“白渊在我身边二十年,他十岁来到我身边,那时候我只有八岁,我在霍家举步维艰,是他陪在我身旁。”
霍庭川语气波澜不惊,“少年时的我也会颓废沮丧,霍家的许多佣人知晓父母并不喜爱我,于是也没有将我当成少爷,时笙,那些年我在霍家,是白渊扶着我一步步走过来的。”
“后来我被父亲派出的人追杀,我奔逃全国,也是白渊陪在我身边,枪林弹雨里来来去去,说他会背叛我?”
男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我这双腿就算真的废了,我也不会怀疑他。”
叶时笙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话听得她忽然好想哭。
如果是她,曾经有一个这样陪伴在身边的人,她也不可能怀疑那个人,永远不可能。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霍宅从来没有中药么?是因为我很讨厌喝。”
“我幼时不爱喝药,白渊说我和女孩子似的,他还去讨来了蜜饯。”
霍庭川的语气没有缅怀没有回忆,只是淡淡的叙述而已,他目光平淡。
“笙笙,我永远记得白渊的恩情,我不会怀疑他。”
叶时笙看向他的腿:“那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
“我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
霍庭川将顾延洲给他的那张资料纸折叠,然后随手撕毁。
“既然确定了此事与白叔有关,那么总会有蛛丝马迹的,不用着急。被人算计了一次,我便不会被算计第二次。”
叶时笙还想再说什么,他却淡声打断:
“不说这个了,你去楼上帮我拿药,红色瓶子的那个。”
叶时笙一愣:“药?你怎么了?”
“没什么,每天需要涂药,去帮我拿下来。”
叶时笙嗯了一声,不疑有他。
等叶时笙的背影消失,霍庭川才长纾一口气:“进来吧。”
白渊的身影出现在暗门处。
霍庭川先开口:“我信你,不需要解释。”
“少主,白渊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您,此事与我绝无关系。”
白渊脸色发寒,“属下也一定会找出下毒之人,少主”
“在这里不需要叫我少主,白渊,帮我办一件事。”
白渊欣喜,在他作为第一嫌疑人之时,少主还愿意相信他,“属下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你帮我去拟定一份财产和股权的转让书,我一旦出事,便将我的所有资产转移到叶时笙名下。”
白渊猛地愣住:“您”
霍庭川咳嗽了一声,闭了闭眼:“去吧。”
叶时笙将药找回来,“我给你上药吧霍庭川,我”
“我们去趟机场。”
“啊?”
男人面色不变,抿了口茶,“霍承的一个朋友给我打了电话,他十几个小时前上了飞机,先斩后奏,估计人已经到了,不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