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父去洗手间,开口说:“叔,像我这样的男生在我们学校可是很抢手的。”
苏睦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倒是想听听这臭小子想放什么屁。
陆骁就跟没察觉到似的,厚着脸皮说:“我想跟您女儿订个婚,您看成不?”
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不方便,苏睦天一定蹦起来了,现在没了那个蹦跶的劲儿,他就冷笑了一声:“伺候老子两天就想订婚?”
“臭小子,你想得美!”
陆骁轻咳一声,“您这也太专横了,想还不让想想了。”
苏睦天竖眉:“你说什么?”
陆骁从善如流地换了说辞:“没什么,我说您知识渊博,见多识广。”
这世上就没不爱听好话的,哪怕这话跟苏睦天丝毫不搭调,都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没错,他就是知识渊博,见多识广。
从洗手间里出来,苏睦天一脸沉重的看着陆骁。
陆骁被他看的眼皮子跳了跳。
然后就见他那岳父,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用那种愤怒又痛恨的表情说:“等酥宝儿大学毕业后,我同意你们订婚。”
陆骁:“”心情有点复杂。
大学毕业么,其实他想结婚来着。
苏酥完全不知道那个爱她疼她的爹爹,就这么把她卖了出去。
苏睦天这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女儿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这陆骁人虽然混了点,但心眼不赖,对他女儿的好也不似作伪,他能感觉到。
在医院静养了两周,医生通知能出院了。
医生看了一眼手里的片子,对着苏酥嘱咐道:“回去也要静养,还有他这个石膏,记得定时来医院拆。”
苏酥乖乖应了一声,表示有认真记下。
医生满意地点点头:“不出什么差错,三个月苏先生就能痊愈。”
苏酥听了,忍不住舒了口气。
能痊愈就好。
陆骁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忙,眼看苏父没了人伺候也能正常起居了,抽了个空,就把回俱乐部的事儿给苏酥说了。
两人还跟寒假那会儿一样,躺在大摇椅上,陆骁长手长脚的,再叫上苏父他不能随便动弹,给了他可乘之机,就明目张胆的将人小姑娘抱在怀里。
苏酥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你要回去了么?”
陆骁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回去,俱乐部那边儿还要练。”
出来加上比赛,也有一个月了,顾女士明着暗着给他打了三五个电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能让陆骁感受到,原来他真的是顾女士的亲儿子啊。
苏酥听了,就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这下换陆骁不痛快了,他低眸,挑起她的下巴,“就没句话要跟哥说的?”
“跟你说什么呀。”她装糊涂的本事是越来越高超。
陆骁被她这模样硬生生给气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平时哥哥叫得挺欢,他这都要回去了,连句好听的话都不舍得跟他说一句。
养不熟的小白狼。
苏酥假装没有发觉他的不渝,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说:“你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陆骁:“”
陆骁忍不住再次深思,他到底是找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除了会气他,还能干点什么?
什么都不能干。
次日一早,陆骁就要回a市,苏酥也跟着他起了个大早。
太阳还没升起,胡同边儿上,小草的脑袋上挂着晶莹的露珠,空气新鲜透亮。
苏酥的手被少年牵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说:“这边儿不好打车,你要传过胡同沿大路走五百米才能看到车。”
陆骁点点头,表示知道。
苏酥瞅了他一眼,抓了抓头发,“骁哥,我怕你迷路,不然我把你送过去吧。”
这丫头说瞎话从不打草稿,这一片陆骁不说十成熟,也熟了个九乘,就连庄稼地他都知道怎么去,又怎么可能迷在大马路上。
这话陆骁没说,而是弯了弯唇,阻止了她:“可别,我识得路。”
“你就在家好好照顾我叔。”
苏酥表情瞬间就蔫巴了。
陆骁见状,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说:“昨天是哪个白眼狼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怎么现在舍不得了?”
苏酥义正言辞:“昨天我那是为了你好,我怕话说多了你舍不得我,不回去训练,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
陆骁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连带着昨日那丝郁闷连根都带着消失了。
一颗心像是被泡在蜜罐里,浑身冒着甜味儿。
他表情不变,垂下眼睫,“那现在呢?”
这小家伙什么都不会,驴他的本事倒是越来越高超了。
苏酥看着他,闷声说:“现在是就忍不住。”
本来想着随便说两句,人走就走吧,又不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谁会想到,这人刚踏出门,她就舍不得了。
舍不得他走。
陆骁心软了个稀巴烂。
操。
媳妇儿太他妈可爱了。
想把她栓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谁要都不给。
他喉间微微一滚,弯下腰,视线与对方齐平,挨得很近,这是个能眼对眼数睫毛的距离。
“苏酥。”
苏酥下意识地抬眸,眼睫毛蹭到对方的,忍不住抖了抖。
“前几天在医院,你爸亲口对我说——”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就像是有一只毛绒绒小动物在她脸上晃来晃去,晃的人心都是痒的,少年的声音低徐而缓,带着浓浓笑意:“让你毕业嫁给我。”
自律的人可不止他们两个,沈辰也起了个大早。
家里的洗手间被老妈占领了,他端着杯子去门外刷牙,下面还穿着花裤衩,男神不男神看不出来,反正挺有味儿的。
沈辰刚到门口,就看到发小被一男人搂在怀里,角度暧昧,动作也暧昧,震得他险些一口牙膏水喷出来。
他转了个身,僵着身体原路返回。
一大清早的,这俩人真是没羞没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