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回元二还没动呢。
却听无机淡声道,“放到桌边来吧。”
“”
元一掸灰尘的鸡毛毯子一顿,元三讶异地低头看跟前的师父。
元二却开心地笑起来,一路小跑过来,找了个桌边的位置,将花瓶放下,憨憨地问:“师父,好看吧?”
无机却依旧看着书,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花瓶。
元二有点儿沮丧,摸了摸后脑勺。
这时元四走进来,道,“师父,礼部的大人来了,询问下月的祈福会,您是准备在哪儿办?或者需要礼部筹备什么吗?”
无机依旧没抬头。
元一放下鸡毛掸子道,“我去说吧。”
元二一见他走了,赶紧小跑着跟上。
元三继续给无机擦了擦头发,还不时瞄一眼那在满室素色中异常显眼的宝瓶。
就听无机道,“去倒杯热茶来。”
“是,师父。”元三躬身退下。
偌大的内室里,便只剩下了无机一人。
他单手举着书,又翻了一页书,扇动了手边一盏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烟。
烟线轻晃,散开一片幽远佛香。
无机一直低垂的目,动了动,朝旁轻轻划过,视线落在了那蓝底金纹华丽富贵的瓶子上。
如意吉祥纹细腻精致,一看便知是极好的工艺。瓶口上,描绘着一朵朵交叠盛开的金色牡丹花。
娇艳中,尽显张扬绚丽。
无机默默地看着那瓶口,眼底的神色,如深潭般,幽深静冷,不见波澜。
“哐啷。”
忽而外室响起一声响动。
无机转过脸来,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穿着内侍服,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该死。仙童大人有事去了,让奴婢送茶进来,奴婢奴婢”
身边,是托盘和打翻的茶盏。
无机记得,这是黄启福硬塞进来的洒扫房的孩子。
重新拿起书,淡淡道,“再去沏一壶来。”
小椅子忙爬起来,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奉上茶的时候,托盘里,还放了一支盛开的大红色山茶花。
无机扫了一眼。
小椅子又是一个哆嗦,“奴,奴婢看这瓶子好看,就,就”
“插上吧。”
“啊?哦哦!”
小椅子赶紧将花放进花瓶上,还摆弄了一下,然后偷着眼瞧了瞧旁边神情淡漠地喝着茶的无机,捏了捏袖子。
刚要告退。
忽听无机又道,“明日起,就在门外奉茶吧。”
小椅子一惊,立刻抬头,却只看那一句定夺他生死的国师大人,依旧是一副冰冷凝寒的幽远姿态。
高高在上的,仿佛没有心性没有情爱的大道仙人一般。
可仙人,为何却会对着一个瓶子,露出那样可怜的神情呢?
作者题外话:看到有小仙女问‘奴婢’的自称。
三朝野记:先朝内阉上疏称”万岁爷“,自称“奴婢”,逆贤时尽废此礼,曰“皇上‘,曰”陛下“,曰”臣“,竟与外庭等云。
内侍(太监)是有自称奴婢的,这里就沿用了这个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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