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家。”
此话一出,正在默默假哭的夭夭也不示弱,“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家就是我家,你赶不走我的。”
闻言,墨恒气得不行,“身体是你自己的,本少管不着!随便你!”
“呵,是吗?”夭夭抬起下巴,脸色苍白也难掩高傲,她说,“你要是不管我,我就真死给你看,一次两次很多次。之前你也不让她们管我死活的,我生病了你还不是眼巴巴地过来。墨恒,看谁斗得过谁,只要你没结婚,我就一直缠着你,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婚呢。祸害遗千年,我命长得很,大不了死磕到底!”
墨恒气得不想说话,眉心皱起,对守在那里的佣人吼道,“过两天我爸有事会出趟远门,家里我说了算,本少允许你们消极怠工。”
佣人们:“”啥?没听错吧?
墨恒气势十足地强调,“你们都听明白了?让她自生自灭!要是再理她,你们统统走人。”
“是,少爷。”佣人们胆战心惊,自然保证。
墨恒到底没再给夭夭同情心,不光把医生带走了,佣人也被禁止进副楼半步。
“墨恒,不要走,不要咳咳咳——”女孩还想说话,奈何身体不由人,咳嗽声一声盖过一声。
众人眼见她咳得直不起身子,颇为难受的模样,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终于,彻底安静。
夭夭抬起头,整了整乱糟糟的发,默默爬下床给自己灌了几口凉水。
演戏真累,人类的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吧。
不过结果是好的,墨恒太嫩了,老是按照她的设想行事。
这栋楼里的人越少,越有利于她救治墨恒的计划。
等到夜深人静,夭夭推开墨时琛的房门。
一如既往的阴暗,空气中隐约传来血腥味。
夭夭直觉不好,关上门后,便急急跑过去摁了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眉头紧锁,额上泛着细密的汗。
精致的面容,颜色惨白,竟是比初见还差。
“墨时琛?”
夭夭掀开被子,清楚地看到了墨时琛的血管。
目光所及,墨时琛的手臂青筋暴起,时而不时地抽搐,痉挛。
突然地,愈发剧烈。
夭夭问,“墨时琛,你还醒着吗?我是夭夭。”
照旧没有回应。
墨时琛既然之前没打算瞒她,现在更不可能在她面前装了。
夭夭一把握住墨时琛的手腕,开始把脉。
脉搏很微弱,很奇怪。
再看他的双腿,似乎也在小弧度地痉挛。
往下,脚踝红红的,脚背肿得厉害。
夭夭忍不住皱眉,“凤凰,这又是怎么回事?”
药效发作了。
“怎么可能,昨天那药不是被我吃了吗?”
凤凰淡淡陈述事实:是注射进去的,刚不久,你来之前。
“我今天来迟了吗,怎么会”夭夭不由地捏紧了手指,“为什么会这样呢墨时威不是已经喂过药了吗,为什么还要来一次?”
有个词,叫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