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亲”于清梦莫名其妙被打,立时委屈的红了眼眶,“那事分明是我姑姑下手的,跟我没有关系,一定是别人弄错了。”
为了避嫌,她当时甚至没出场。
“跟你没有关系?怎么会扯上你,会扯上鹏儿,贱人,都是你坏了鹏儿的名声。”永宁侯夫人这时候深恨自己心软,当时怎么就让于清梦进了永宁侯府了,若是没有进府,这些话自己还可以反驳一下,眼下却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于清梦,她如何不恼。
儿子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她最引以为豪的,比起那个不长进,只知道眠花宿柳的夫婿,许离鹏寄托了她所有的骄傲。
“母亲”于清梦哭道。
“自己是个什么贱人,也敢叫我母亲。”永宁侯夫人冷笑道。
“夫夫人”于清梦委屈不已,一边落眼泪一边改口,“夫人,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是姑母要对付曲莫影,跟我没关系。”
“姑母?你现在还在念着你的好姑母是吧?如果没有你的这位好姑母,你眼下也不会带累到鹏儿身上,居然还这么蠢,被人当了靶子还不知道。”永宁侯夫人厉声骂道,越看越觉得于清梦讨厌。
于清梦长的有几分象于氏,往日里她也和于氏往来密切,眼下看到这张脸却生气的很,居然想拿自己的儿子来替她女儿解罪,她那个一心想攀附高枝的女儿,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货,最多就是一个当妾的,还想当景王妃不成。
于氏自己是当妾的,养的侄女和女儿都是给人当妾的,果然是一屋子的贱人,于氏想拿自家府上做筏子,一会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不会饶了这个贱女人的。
于氏不知道永宁侯夫人这时候已经恨不得撕碎了她,她这会已经扶着曲秋燕的手下了马车,待得站定之后,急忙走到太夫人身边侍候。
“几位夫人、小姐,请跟奴婢来。”引路的婆子继续恭敬的道,“我们侧妃娘娘听说曲四小姐来了,早就已经等在里面了。”
“怎么能有劳娘娘守候。”于氏一听,急忙道。
“曲四小姐是太子妃的表妹,我们娘娘是太子妃的堂姐,说起来曲四小姐也是我们娘娘的表妹了,几位都是曲四小姐的长辈,那就是我们娘娘的长辈,我们娘娘早早的候着几位夫人,也很寻常。”
东宫的婆子是个会说话的,几句话就把几个人的关系理清,甚至还恭维了几人。
有马车在她们的身后停下,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尊贵的女子,众星捧月一般,是一位公主,太夫人忙带着曲府的人退在一边,待得这位公主离开,才跟在婆子身后往里行去。
曲莫影头低着,跟在太夫人的身边,心里却是一片嘲讽。
季悠然果然还是这么会给自己造势。
季寒月这边的人,如果是父亲一方,也是季悠然的父方,没什么可以做戏的,倒是季寒月的母方,因为在江南,留在京城的就只有越文寒和自己跟季寒月有关,而越文寒又是男子,季悠然不便出面,倒是自己这个可怜兮兮的表妹,成了展示季悠然念亲情,又和善的牌面了。
这个时候对自己友善,就是为她自己造势,也表明她和季寒月之间亲密的姐妹情,既便季寒月不在了,这份姐妹情也会情迁落到自己的身上。
就这么点上来说,季悠然和裴洛安果然是天生一对,恶毒而阴险而且还很会作戏。
唇角无声的勾了一勾,拉了拉衣袖,心底生起一股子嗜血的戾气,一个两个都想算计她,正好,今天她就看她们之间演一出什么戏了。
其实还不只是于氏和季悠然,永宁侯夫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她也忍不住吧,若是没事还好,若是于氏一有事,这位永宁侯夫人必然第一个跳出来闹势,那可真不错。
抬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前白幡似海,抬眼望去一片哀幕,但其实呢,这片平和的哀幕下面却是各怀鬼胎,一个个都象小丑一般,表演着让人恶心的笑容,从裴洛安第一个开始,一个比一个恶心
季悠然果然早早的就候在花厅外面,看到曲府的众人过来,红着眼眶就过来,太夫人要给她行礼,她一把拉住太夫人的手,急忙扶住,连称不敢,只说自己是小辈,不敢受太夫人的礼,但对于于氏和洛氏,就没那么客气了,待得她们行完礼,才微微的扬了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而后看到一脸白纱的曲莫影,立时激动不已的扑过来,一把抱住曲莫影含悲大声的哭了起来:“四妹妹,我们没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