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罪英王,也必然会重重的责罚曲莫影。
哪里能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皇后娘娘,臣妾对季庶妃没有任何误解。”曲莫影低缓的道,虽然季庶妃的庶妃之位已经被废,这个时候曲莫影却依然愿意这么称呼她,这么一个庶妃之位其实还不够,若不是季悠然的侧妃之位已经被免了许久,曲莫影更愿意在这个时候唤她季侧妃。
曾经的季侧妃骄横不可一世,以为把季寒月从东宫临渊阁上推下去,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等着接收这位正妃之位。
眯了眯眼睛,敛了眼底的那抹子冷笑,这话她既然说了,自然有了该说的理由。
“皇后娘娘,臣妾找到了当初肖氏身边的一个贴身婆子,说肖氏母女在屋内谋算表姐的时候,她听到的一些话,证明季庶妃对表姐一直含有恶意,所谓的进东宫服侍表姐,不过是使法子害死表姐罢了。现在人证就在宫门外。”
曲莫影道。
一句话说完,大殿内安静而沉闷,仿佛有什么笼置在上面,几个宫妃神色战战兢兢,对望了一眼之后,一个也不敢多说,生怕惹祸上身。
“既然人证都已经来了,姐姐就过来看看吧!”何贵妃打破了沉闷,柔声笑道。
“把人带进来。”皇后娘娘用力的压了压心头的战栗,深深的看了一眼曲莫影,这话里没有半点跟儿子有关系的意思,那就是还有可图。
一个宫女下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婆子进来,正是曲彩月“送”给曲莫影的那一个。
婆子一步一哆嗦,进到里面“扑通”一
声远远的便跪了下来,磕头高呼“娘娘千岁”。
“你是凌安伯府二房肖氏身边的婆子?”皇后娘娘冷冷的问道。
“奴……奴婢是……是的。”婆子紧张的连话也答不全,感应到大殿内沉闷紧张的气氛,只恨自己怎么就搅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你听到肖氏和季庶妃的话了?”皇后娘娘缓缓的问道,桌角下衣袖绞和她的手中,汗渍隐隐。
“奴……奴婢听到了一些。”
“说!”皇后娘娘厉声道。
“奴婢……听到……听到我们夫人说让庶妃娘娘进到东宫后……就想法子站稳位置,这一去,再出来就是东宫太子妃了,让……让庶妃娘娘一定要紧紧抓住太子的心……决不能……决不能让太子殿下念着先……先太子妃……”
婆子哪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详细。
这个婆子的确是肖氏的心腹,也知道肖氏的不服气,觉得大房没有子嗣,这凌安伯府的一切,将来都是她儿子的,既如此,自己的女儿才应当嫁入东宫,才应当和太子配成一对,觉得季寒月配不上太子。
平时在自己的心腹面前,没少说这样的话,只感叹自己的女儿没机会,若是有,必然得让太子相中的是她的女儿,而不是季寒月。
东宫当晚的事情,因为事关重大,肖氏自己也知之不详,季悠然连肖氏也不敢告诉,肖氏身边的人当然就更不知情了。
她知道的最多的就是肖氏母女一直对先太子妃怀有恶意,季悠然具体如何做的,她却是不知情的。
但这一次,她是偶然听到母女两个关起来说的话,是在季悠然进东宫的前夕。
原本她是送了茶水过去的,却在送到门口的时候,被告之季悠然在里面,母女两个不许任何人打扰。
婆子退了下去之后,好奇的多听了几句,正巧听到这么几句话。
“悠然,进到东宫,这一次必然就是你飞黄腾达的机会,这以后整个东宫都是你的。”肖氏激动的道,“季寒月死了之后,再没有谁阻着你的路了,你得让太子对你一直钟情才是。”
“母亲放心,季寒月一死,这以后就会按着我的法子走,母亲就等着……我将来坐稳东宫……”
“我现在给你收拾东西,嫁妆是不能拿过去的,但是银票可以,我给你多准备一些银票,你可以……”
婆子听到这里,哪里还敢再听下去,差点吓瘫在地。
往日肖氏虽然也表示不服气,表示嫉妒,但从来没有说过要害死季寒月,况且现在的季寒月已经是东宫太子妃了,这若是要了她的性命,相当于是谋逆之道,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听婆子细细说完,皇后娘娘冷哼一声,手缓缓放松下来:“英王妃,就凭一个婆子似是而非的话,就可以把事情推到季庶妃的身上,这太儿戏了吧?英王妃是英王府的正妃,若你一直是这样处理事情的,这正妃之位怕是不合适吧!”
“皇后娘娘,这是人证,臣妾还有物证!”曲莫影不慌不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