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理寺卿过来,裴洛安愣了一下,不明白大理寺卿找自己干什么,心里突突的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时候办案子的大理寺卿想来干什么,北疆使团遇刺的事情?这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把人请进来之后,大理寺卿张大人行过礼。
“张大人,请坐。”裴洛安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卷,指了指一边。
张大人坐了下来,内侍送上茶水,张大人稍稍喝了一口放下:“太子殿下,为臣此来有事想问问太子妃娘娘。”
“何事?”裴洛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殿下,请看。”张大人从袖口把抄录来的东西呈了上去。
内侍接过,递到裴洛安的面前。
看清楚上面抄写的几行,送到柳景玉的注释,裴洛安的脸色蓦的难看了起来,手在纸上面敲了敲,抬眸看向张大人:“张大人,这是何意?”
“殿下……有一件事情也不瞒着您,当初在北疆使团处得到的一对耳环上面,是刻着字的,刻的是一个‘秦’字。”
“一个‘秦’字,为何找到孤的东宫?张大人只管去找寻姓秦的就是,孤的东宫里没有主子姓秦。”裴洛安神色不善的道,不管东宫有没有牵扯进去,就大理寺卿这么一来,有些闲话就会传出去。
“殿下,这个‘秦’字不是姓秦的秦字,殿下还记得当初的秦王吗?这个秦字和当初秦王刻录的字体是完全一样的。”张大人恭敬的禀报道。
裴洛安的心头突突一跳,下意识的问道:“这件事情怎么跟太子妃扯上关系的?”
“殿下,秦字的首饰,当初在京中唯有嫁入京中的咸安郡主才有,咸安郡主之后伏首,她的一些东西不见了,还有一些东西抄没了,但之后又还给了齐国公府,必竟这些都是咸安郡主的嫁妆。”
张大人提醒道。
裴洛安的目光又落到了面前抄来的记录上面,“所以,这是从齐国公府抄来的……从齐国公府流出去的首饰?”
“这是从齐国公太夫人处抄来的,齐太夫人最是疼爱自己的外孙女,这些首饰从齐国公府流到了柳府,可能到了太子妃娘娘的手中。”张大人小心翼翼的道,背心冒汗,这话他不得不说,做为大理寺的主官,这事他不办也得办。
而且还是不能推给别人办的那种。
因为面对的是太子殿下,若是换了一个人来,就显得不恭敬了。
张大人心里苦笑,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过来这么一趟,但是没办法,不走这么一次,记录上面没有,西狱那群杀胚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说出什么抵毁他的话,在其位,谋其政,这事他必然得做。
与国与家,他都必须来。
这么一想,心头稍稍平静了下来,抬眼看向裴洛安,“殿下,此事应当早早的查问清楚,免得之后牵扯出更多的是非。”
张大人这也是好心提醒裴洛安,西狱或者不在太子殿下的眼中,但是西狱背后还有一位英王,这位纵然现在不直接掌着西狱,但谁都知道西狱的背后依然有他在。
“砰”裴洛安一掌拍在了桌上,“张大人,这是何意?”
“殿下,为臣也是例行公事。”张大人解释道。
“例行公事?孤的太子妃 也是你等这么草率就能见到的吗?”裴洛安脸色阴沉的问道。
“殿下,这事……上面的记录总得查证一番。”张大人平了平气,道。
“只是一种可能的说法,就要让孤的太子妃让你们查证,大理寺也真是胆大妄为。”裴洛安冷笑道,伸手一指上面的记录,“张大人方才也说了,可能是失去战乱之中不见了的,怎么就认为必然会是太子妃手中的?”
“为臣不敢,只是这事……总得查问一番,免得皇上查问起来,为臣也有个说法。”张大人也是逼到这份上了,不得不硬挺着答话。
裴洛安的目光阴冷的盯着张大人,张大人只能微笑以对,神色恭敬却坚持,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不得不坚持。
“好……好好!居然查到孤的东宫来了,孤就让你们查,若是查问不出,孤必然也得找你们大理寺要一个说法。”裴洛安气恼的道,伸手按在书案上,死死的按住那张所请的证据,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多谢殿下。”张大人急忙道,暗中抹了一把汗,不管如何,此事终究得有个答案。
柳景玉被请了过来,被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茫然的很,待看清楚张大人递上来的单子,脸色一下子黑了,又是憋屈又是愤怒的看了一眼裴洛安,却见裴洛安阴沉着脸什么话也不说,终究不敢多说什么。
仔细看了看单子上面的东西,柳景玉还是记得的,必竟这样的东西不是很多,“秦”字的首饰,关乎到当初的咸安郡主,她还是记得的。
“当初外祖母赏下的首饰,现在都是我母亲处,我母亲喜欢,就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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