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比委屈,她何尝不是一肚子委屈?
向前抓抓脑袋,尴尬说道:“那不是凑巧吗?”
“一次是凑巧两次是凑巧,一百次都是凑巧,这凑巧还是凑巧吗?我怀疑是预谋!”
“冤枉!”眼前就差一面鼓了,否则向前立马就能擂鼓鸣冤。
“一定是预谋!”高金娴却越发笃定,“一定是你每次做桂花糕前都给覃山海打电话通风报信了,覃山海一个大老爷们儿爱吃甜食,他像话吗?”
高金娴咬牙切齿,为自己吃不上久违的桂花糕。
向前也急不可耐,为自己不知道如何自证清白。
两人正着急着,就听向清发出满足的声音:“爸,妈,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们继续。”
向前和高金娴抬头,但见向清从饭桌旁站了起来,她面前的那碗biangbiang面已经碗底朝天了。
她是什么时候来吃面的?在国外和洋鬼子打了十年交道,这神出鬼没的功夫不是盖的。
高金娴有些懵。
向前则是看着那个碗壁上还沾着辣子油的空碗恨不能咬碎刚镶上的一颗金牙。
向清一路上都在想自己风风火火的性格是不是因为辣子油吃太多了,食欲被满足后整个人心情都爽利了,昨晚她想到覃小津马上就要举行的婚礼,还在被窝里流出了几滴心酸泪。
说不难过都是假的。
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闲下来时,都有失去挚爱的焦虑的感觉。
五年,就是一段五年的契约而已。
这个点子,还是她从桑教授那里得了启发之后向他提出的建议,他采纳了。
而他对她的建议一向都言听计从。
想及此,向清的心情又好过起来。
站在覃小津酒店套房的房门外,她深吸一口气,又变回那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业女性,在赚钱这件事上,与男人们一较高低的向大经纪人。
用卡刷开房门,向清走了进去,咦,都还没起床呢。
这让向清不高兴,日头已经爬上老高了,这一堆大大小小还在睡懒觉。
向清盯着左手边那个房门,露出妒忌的目光。
上一次她就是撞见小津和那个姓白的女人一起出现在这扇门内的,可那又怎样?
她最了解小津。
她的小津不近女色,就连她这个公认的大美女在他眼中都没有性别,何况那个离过婚带着两个孩子,已经三十岁了的女人?
虽然心里充满了对白荷的鄙夷,但那扇门在向清眼中还是充满了威慑力,让她不敢靠近。
于是她走向了另外一扇门:先把常苏叫醒吧!
门很顺利被推开了,向清走进了房间,嘴里叫着:“常苏”然后便顿住了。
床上没有常苏,只有覃小津和白荷,两个人是相拥而卧的。
向清的血蹭蹭蹭就往脑门上涌去,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低吼了一声:“覃小津——”
随着这一声吼,床上的两人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彼此贴在鼻前的面孔,发出了一声比向清还要惨烈的尖叫,随着那刺耳的尖叫声,两个人都滚下了床。
向清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