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陈仁治笑着看了周作栋一眼,心道周作栋说的倒也是实话,华青帮内部现在没有一个可以接任下一任龙头的,包括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所以就劝道“算了,老爷子,来!干了这杯酒!”
“好!干!”周作栋丝毫不做作,举杯一扬而进。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陈仁治说道。
推门进来的是个帮中小弟模样的人,来到陈仁治身边,看了周作栋一眼,趴在陈仁治耳边就要汇报情况。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说。”陈仁治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
“说!”陈仁治说道。
“我们收到消息,周老爷子的儿子昨晚死在高雄,道上传是萧南天的手下干的。”小弟模样的人说道。
听完手下的汇报,陈仁治眼神数变,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叹道江湖的又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但是陈仁治脸色不变,神色凝重的地望着周作栋。周作栋没有发生如陈仁治想像中那样的激动场面,但是谁都感觉到屋子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就见周作栋剑眉几乎全部聚集到眉心位置,脸色渐渐变得通红,气息也渐渐变得沉重,握住轮椅扶手的双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接着周作栋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道“罗刹,给我倒杯茶。”
罗刹女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送到周作栋身前,周作栋伸手接过茶杯,并没有喝。就见周作栋握着茶杯的右手青筋暴出,显然周作栋在极力地克制心中那股愤怒,就听见“咔嚓”一声,茶杯片片粉碎。滚烫的茶水顺着周作栋的手臂流了下来,但是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一样,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南天,你让我周家断子绝孙,我一定让你南天集团上下鸡犬不留!”同样一句话从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番威力,任谁也不能怀疑他是否有这个能力办到。
对面的陈仁治看着周作栋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品着桌前的茶水,在江湖打滚多年的陈仁治明白这是华青帮与萧南天的恩怨,尽管自己与周作栋一直交好,但是这种怨怨相报的仇恨是自己根本化解不了的。对于华青帮与萧南天的恩怨,他也早有而闻。只能叹气周作栋有个如此不懂事挺不起局面的儿子而已,除此之外真要归责的话,可能是萧南天的报复手段比较极端一些而已。但是对于萧南天的某些做法,陈仁治还是比较认同的,换了是他,可能要做得比他要绝,要狠。
在江湖上混,打打杀杀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萧南天的对象选错了而已,因为他选择的是华青帮,而且是海外的华青帮。如果说台湾本土的华青帮不堪一击的话,那么海外华青帮的实力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轻视的。单看今天周作栋来台的阵势就可以看出,此役绝不单单只是谈判恐吓而已,是根本就想把萧南天的势力从台湾连根铲除。
“老陈,对不起,我失态了!”尽管周作栋在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但是谁都没有从口气中听出任何的歉意,完全是面子话。
但是陈仁治并不介意,说道“我能理解,但是还希望老爷子多保重身体,身体才是最重要。”陈仁治话里的意思周作栋怎么能不明白,从一下飞机,陈仁治就在劝其不要妄动干戈,但是杀子之仇如果不报,那么周作栋也就罔活这么多年了。
“老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周作栋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
“老爷子,下一步想怎么做?据我所知,萧南天现在正在高雄。”陈仁治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周作栋。
一听到萧南天的名字,从周作栋的眼中露出了深刻的恨意,那是一种恨不得要把人碎尸万断的目光。不过,周作栋毕竟是久厉江湖的老将,没有意气用事,从容说道“我已经有个初步的计划,据我所知萧南天和他的大部分手下都在高雄,那么他的老巢台南,应该嘿嘿!”周作栋狞笑了几声。
“老爷子,您难道要”周作栋暗道姜还是老的辣,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阴招。
“不错,等我的人马全部到齐后,我要突袭台南!”周作栋猛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就在周作栋在台北暗中策划突袭计划的时候,此刻萧天和众兄弟正在高雄的某个大酒店庆贺老冰的转危为安,还有庆贺南天的小公主小小脱离危险并正式认做萧天为大哥,虽然小小现在还不能下床,还在病床上休养。但是这些都没能挡住所有人举起酒杯的频率,推杯换盏的次数多了,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喝了多少杯了,只是知道地上酒瓶子一大堆,很多人喝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掉了。
但是依旧还是有人很清醒,那就是萧天。
萧天叫过刘忠言走到酒店外面,来到酒店外面的草地上,说着话,萧天周围三丈内南天卫队全身戒备保护着萧天,还有刘忠言。
“忠言,老冰和小小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明天你就带着小龙,小虎和双车兄弟回台南吧,公司现在一定积压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萧天边走边和刘忠言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刘忠言背着手听着萧天交待的话。
“还有,我已经让李东把南天卫队掉一队人马给你,专职保护你的安全。所有人都可以有事,但是唯独你不可以有事情,如果你有事了,集团不啻于垮了一半。”萧天语重心长说道。
“可是,老大。”
萧天制止了刘忠言,说道“忠言,这件事情听我的!”
“好吧。”刘忠言见拗不过萧天,只得答应。
“过些日子,等老冰和小小的情况稳定一些了,我就回去了,毕竟高雄不如台南办事来得自由些。你回去后”
夜空里,明月下,二人的影子随着二人的渐走渐远而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