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叔,我不插队,我就是问问你办什么业务的?”丁长生笑笑问道。
“还能办什么业务,这一年都在外地打工,这不是趁着回来这段时间赶紧给孩子上户口呢”。
“哦,怎么样,好办吗?”丁长生看了看大厅里乱哄哄的人问道。
“唉,好办什么呀,为这事我都来三趟了,但是每次都是告诉我不是缺这就是缺那的,还有,你看看这些排队的人,有换身份证的,有补身份证的,还有像我一样上户口的,就这么一个窗口,哪能忙得过来嘛”。
“也是啊,这地方太小了,我看也没有多余的人在办公呢?”
“怎么没有,都在那办公室里嗑瓜子呢,刚才我还看见有个人嗑着瓜子出来一趟呢”。
“嗯,这就不像话了,现在银行都增加服务柜台了,这安保部的服务态度是够差的”。丁长生想从这些寻常群众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也想寻求点意见,所以继续和大叔套近乎道。
“唉,银行态度差你可以选择去别的银行存钱,但是这里呢,安保队这是金字招牌,别无分号啊,他们能不横吗?”中年人发牢骚道。
丁长生无言以对了,就现在湖州市公司安保部这种状态,要是再不加整治的话,恐怕真的要彻底失去信任了,但是话说回来,湖州安保部什么时候得到过信任过呢,正是因为这样,一旦有什么事,人民首先是信任自己的拳头,其次是黑社会分子,真要是都不行了,才想到求助安保,但是多半也是不了了之。
丁长生带着杨璐离开了户政大厅,从安保队的大门里进入到了安保队,很显然这里管理也不是很严格,看门的老头只是看了一眼丁长生和杨璐,一看是一对小青年,心想肯定是找哪个领导办事的,问都没问。
丁长生没有理会户政大厅里嗑瓜子的那几个办事员,而是直接到了安保队后院的安保队其他人员的办公地点,他在临山厂做过安保,所以对差不多的安保队布局了如指掌。
没给任何人通报的机会,直奔安保队的队长办公室。
当丁长生连门都没敲,推开门进去时,里面烟雾缭绕,差点将他熏出来,但是定睛一看才发现在门外听到的哗哗声,原来是在洗麻将牌呢。
“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坐在正对门的一个家伙只是抬头看了丁长生一眼,并没有仔细看,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是他们市公司安保部的丁副部长,再说了,虽然丁长生到了市公司,但是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向来没有上过报纸接受过什么采访之类的。
“打的挺热闹啊,谁是顾庆民啊?”丁长生冷冷一笑问道。
“我就是,你是什么人”坐在中间的就是这个安保队的队长顾庆民。
“你猜呢”。丁长生冷笑着说道,回头告诉跟在身后的杨璐:“给唐天河打电话,看看他治下的这些人都在干什么,上班时间赌钱,你们的钱还真是不少啊”。
“好像是市公司安保部的丁副部长”。指导员黄河成偷偷告诉身边的顾庆民说道。
“啊,哦,那个,丁部长,我们就是”顾庆民倒是反应很快,马上和丁长生打了个招呼就想撤掉麻将摊子。
“你们谁敢动,我会让你们立刻脱了制服走人,给我坐到一边去,等你们部长来,要是你们动了一块牌的位置,谁动的谁滚蛋”。丁长生恶狠狠的说道,这下几个人伸出去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十分钟过后,新湖区安保部部长唐天河的安保车呼啸着停在了新湖路安保队的院子里。
“丁部长,您这是”唐天河一看到屋里的情景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至于这几个混蛋回头肯定好好收拾他们,但是现在还是要把这位杀神先请走再说吧,清河公司安保部的事都已经在安保界传开了,现在都管丁长生叫丁一锅,那就是要是让他盯上,说不定就是一锅给你烩了。
“唐天河,他们是你的兵吧,这些事你知道吗?”丁长生指了指屋里的麻将摊子问道。
“丁部长,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所以丁部长,这件事肯定是一个孤立事件,其他安保队还是很好的,这几个混蛋我回头肯定会处理他们,会给您一个交代”。
“老唐,你多长时间到下面的安保队一趟?”丁长生并没有因为唐天河年纪不小了而留情面,这个时候是讲理的时候,不是将资格的时候,丁长生资格是年轻,但是他在那个位置上,站在理上,所以对于唐天河他是一点面子都没留。
“这个,丁部长,我的确是很少来,我以后一定经常过来督促他们的,所以,还请丁部长给他们一次机会”唐天河替顾庆民他们求情道。
“老唐,这个机会我可以给,处理完了写一份报告,你代表新湖区安保分部作检讨,另外,这事不是处理完了就是完事了,想想这个根子在哪里,你看看外面户政大厅里,像个菜市场似得,就一个办事员在办理业务,其他人都躲在办公室聊天打屁嗑瓜子,我真是不知道你这个部长是走什么关系当上的,三天的时间,我给你三天时间,我会不定时不定地点的突访你治下的这些安保队等地方,到时候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丁长生说完,站起身看都没看唐天河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