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你感觉现在的人民对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还有信心吗?”仲华问道。
丁长生这才意识到,仲华不是在开玩笑闲聊,他是在认真的和自己谈一个问题,就是职场生态问题,领导与群众的关系问题,说到底是现在我们工委会和人民的关系问题。
“有没有信心我不知道,但是我接触过的人民群众,对我们工委会的那种亲切和依赖感明显的降低了,别的不说,就是一个村管区来说,管区领导就是工委会,这个领导好,那就是工委会好,领导不好,人民就是开始骂工委会,再说了,去哪个村上问问,过得最好的肯定是管区主任或者代表的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这样的情况,放到以前,这可能吗?这不是新时代的地主吗?”丁长生悠悠地说道。
仲华倚在椅子背上,听丁长生讲完了,问道:“你先是干纪律检查部,现在又干监察部,你对接触到的那些领导有什么感觉?”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你刚刚和我说的理想,说的是工委会的最高理想吧,我敢说,他们没有一个人还有这种理想,当领导的想着贪,想着往上爬,就是不想着所谓的理想,虽然整个社会还在运转,但是哪个领导内心里还有那种理想?反正从我接触到的这些人里面,他们对工委会和集团丧失了信心,对我们的制度丧失了信心,这是非常危险的,一旦这些领导者都这样的心思,人民只管过好日子,不在意台上的人是谁,这不就完蛋了吗?”
“所以啊,我问你这话,也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你还有这样的理想吗?”仲华问道。
丁长生被问到了自己,这话该怎么回答,一下子难住了他。
“你不用有顾虑,我也说了,咱们俩之间的谈话,只限于这个门内,出了门,就当没有说过这话”。仲华说道。
“我吧,没想过这些,我想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没想过这些,眼前的工作就够多了,没时间再去想所谓的理想,但是有一点我是认同的,那就是现在是华夏历史上最好的时代,这一点毋庸置疑”。丁长生说道。
“所以,长生啊,我问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别一门心思扎到你以为的陷阱里,你要多想想这些形而上的东西,职场上虽然还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但是这些事迟早是要解决的,即便是不能解决,那我们就要躲一躲,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在理想和现实相互矛盾时,现实总是要优先的,我们是人,要懂得变通”。仲华说道。
“领导,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就怕你在国外呆了这几年,回来后再不适合国内的职场了,那是个很要命的事,凡是不适合的,一定是最先被淘汰的”。仲华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仲华看看表,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次来中南很着急,我也不知道他是要来干啥的,总之,你有时间呢,就陪他说说话,我太忙了,肯定没多少时间陪他转悠”。
丁长生虽然答应着,但是心里却很疑惑,自己也够忙的了,哪有时间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