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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被助理带着进了梁文祥的办公室,梁文祥看都没看他,就把他晾在了那里,梁文祥自己忙自己的,丁长生则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看着梁文祥,不卑不吭,丁长生就知道来这里没好果子吃,但是再难吃的果子自己都要吞下去。
“一天不给我找麻烦就过不去是吧?”梁文祥问道。
“梁主席,您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啊”。丁长生一看梁文祥肯搭理自己了,急忙向前走了几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谁让你坐下的?”梁文祥板着脸问道。
丁长生又站了起来,依旧是站在那里,但是此时双手按在椅子靠背上。
“李部长当时也答应了,邸坤成的事情暂缓,你就是这么给我暂缓的?我知道你去燕京找李部长了,但是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给李部长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梁文祥问道。
丁长生一愣,没明白梁文祥是什么意思。
“邸坤成的事情表面上看是邸坤成自己犯事,但是这背后牵扯到多少关系你知道吗?这背后的关系,背后的人,多少人都在盯着这件事,看热闹的有,想插手的人有,恨你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你说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梁文祥问道。
丁长生没理会梁文祥严厉的眼神,和严肃的表情,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梁主席,我是监察部反贪部的部长,我的责任就是找出来这些危害集团的人,然后交由你们决定是不是要拔除,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就在前几天,我的一个证人被绑架,我带着钱去赎人,但是半路里绑匪和被绑架者遭遇车祸,都死了,线索一次次的断,你我都知道原因,可是要这么下去,谁还能信我们?”丁长生问道。
丁长生这话问的梁文祥无言以对,他们这些人都是唱高调的高手,但是当真的遇到丁长生这样不是高调的高调质问时,他们也是很难回答出来个一二三四的。
“邸坤成在湖州干的事情早已把湖州的职场生态破坏殆尽了,要是还不把他的事揪出来,后果很难想象湖州之前积累的那些成绩会在什么时候彻底消失,梁主席,一个董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真的很重要,邸坤成不适合再在湖州待下去了,我在湖州干过多年,对那里有感情了,谁要是想保邸坤成,谁就把邸坤成弄走,别再祸害湖州了,人民意见很大”。丁长生说道。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梁文祥终于说了一句话道。
“是,这不是我考虑的事,但是他为了自己脱身,可谓是丧心病狂,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老婆了吧,他老婆呢,死了,这叫啥,死无对证,他老婆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丁长生说道。
丁长生的这番话让梁文祥吃了一惊,看向丁长生,问道:“你想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