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招待处,回去的路上丁长生和司机聊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个司机还是知道不少事的,这正是了解芒山的好机会。
“师傅,你和隆安的齐山熟吗?”
“也熟也不熟”。
“哦,这话怎么说?”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这人有些本事,非常能往领导心眼里做事,领导就非常喜欢他”。司机说道。
丁长生通过和司机的聊天,越发的感觉这司机是个人才,于是说道:“折腾了大半夜了,饿了,停下找个馆子吃点夜宵吧”。
于是在丁长生的再三邀请下,这位叫藤甲望的司机跟着丁长生走进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两碗抄手,一碟花生米,两瓶啤酒。
“我对这个齐山很感兴趣,这家伙这么能往领导心里做事,怎么一直都在隆安那个破地方呆着?”丁长生问道。
“丁先生,齐山和何董是老相识了,何董以前就是在隆安起家的,后来才当了市公司董事长,那个时候齐山只是村管区的一个小代表,但是硬是让何董在厂里给安排了个临时工,后来一步步到了现在,隆安厂区理事长,知道为什么吗?”藤甲望有些神秘的说道。
丁长生摇摇头,静静的等着他说出来。
“隆安有一样特产,是领导们需要的东西,而且被齐山给垄断了,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垄断,是齐山家里的绝活”。
“绝活?”丁长生越听越糊涂了。
“对,隆安大部分都是山地,平时人民上山下山的运东西,主要的运输工具是毛驴,但是隆安的毛驴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特别耐疲劳,尤其是公驴,更是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平时也不用怎么喂,就是在山上路边啃几口草,就能有使不完的劲头,你说这驴是不是很厉害?”藤甲望问道。
丁长生听他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多,但是依然没有和齐山有什么关系,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点点头,陪着藤甲望继续扯。
“那是挺好养活的”。丁长生说道。
“所以嘛,齐山的老爹也是隆安下面一个村里的,是一个郎中,最擅长的不是看病,而是制作驴鞭酒,炮制驴鞭酒的过程很复杂,又是他们家的绝活,所以基本没人会,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最需要的是啥?还不是和女人那啥时的持久力,所以,齐山就把他爹炮制的驴鞭酒送给了领导,这事后来传出来后,都管齐山叫驴鞭领导,当然了,现在没人敢叫了”。藤甲望说道。
“嗯,这里面还是很有故事的啊”。丁长生叹道,
“何止啊,齐山靠着驴鞭酒成了厂长,然后是理事长,何董呢,靠着驴鞭酒由厂区理事长成了总经理,一直到现在的董事长,据说何董不在家,这又是去省城送驴鞭酒了,为了垄断这个渠道,何董严令齐山这种酒不能外卖,只能是给他供应,驴鞭领导也乐得这样,反正都说齐山就是靠着驴鞭上来的”。藤甲望说完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