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三亮走到镜子跟前仔细看自己的面目突然似来了灵感,赶紧走回“无面目罗刹娑”前,聚精会神一点点塑刻——就这么专注地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的那杯奶茶也早已冰冷
却,
三亮渐渐还是放下了雕刻刀。
事实,若旁人看去,一定为“这只眼睛”惊呼,鬼斧神工!
三亮合上眼,失望地将刀丢桌上,出来了——还不是她想要的,不是虽那一刻,镜子里她看到有那么些像“恶毒”的东西,但是,死神光有“恶毒”是远远不够的
“这次任务重大,希望全体同志各司其职,认真对待自己的本职工作”
动员大会上,台上的领导言语严肃激奋。
到底是不队文艺团体,一台演出任务就是一次战斗,底下坐着的无论你是舞者等一线参演人员,还是像三亮这样的舞台后方工作人员,你穿着军妆,就是战士,不分战场在哪里。
下来,化妆组还要分头开会,布置具体任务。
三亮被分到“补妆组”,他们被称为“最后的防线”,也就是演员上场前最后一次“检查妆容”部分。
其实相较于“前妆组”,压力自然小些,不过三亮还是认真看了资料夹里的内容,熟识每个节目的妆容要求。
“三亮!”才出楼栋,就见心乐骑着小摩托站那儿朝她招手,
三亮走过去,
“今天‘芬迪’酒吧有‘哦哦会’,一起去,不准拒绝!”心乐竖起手指指着她,
“哦哦会”特别无聊,就是当下年轻人开发出来的“聚集狂喊发泄”。不过心乐这么说了,三亮也不会扫她的兴,“好。”
心乐又改成朝她竖大拇哥,“那下班我去接你,就坐我小摩托去!”
心乐坚持她们骑小摩托去,是因为有“前车之鉴”。
心乐喝酒不行,三亮却“千杯不醉”,上回三亮开车送她回家,吐得三亮的车哦——还是骑小摩托好,她要吐,就地停,啥也不损失。
“诶,对了,你分在哪个组,”心乐问,
“补妆,”
心乐又朝她竖大拇哥,“这个好,这回团里出的全是大牌,虽说你也不是‘特别化妆师’,可拉到群舞里,也都是平常难缠的主儿,少些挑剔磨折好。”
“你呢,哪些舞,”
“还哪些,就红河诵,”
三亮望着她,是有些疑惑,心乐不算出众的,但足以稳当,一般这样的大型演出,起码可以参演两到三个群舞,
心乐嗔她一眼,“你把我太当主干了,刚儿不说了,这次空均建制三百周年是大庆典,底下小舞团也抽骨干上来,我能登台就不错了。”
三亮笑笑,“好,一会儿下班你来接我。”
心乐戴上头盔,又竖大拇哥,走了。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急急如律令,毒毒天快快走!急急如律令,艳阳天快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