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许少东一向乖巧,甚少惹母亲生气,这般厉声更是少有的。一时之间,小声解释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婶娘。“
说着拽着旁边何绵儿的衣袖,边拽边来回摇晃道,“婶娘,你给我作证,我没有胡说。那陈夫子是不是俊俏得很?是不是?“
何绵儿一时只觉羞愧难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偏偏旁边的老太太一脸不悦的盯着自己,让她好生为难。
“我,没太瞧见。”何绵儿不得已昧着良心撒谎道。
“怎么会没有瞧见?陈夫子明明”许少东说到此处,便被江大嫂厉声打断道:“你婶娘既是说没有,那自然是没有。你怎能如此顽劣不堪,对夫子和婶娘如此不敬?”
何绵儿看江大嫂气得脸色发白,只得心中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大嫂莫气,少东只是个孩子,童言无忌。”
转头对已经满眼泪花的少东道:“还不快跟你娘亲认错?”
许少东这才哽咽着道:“娘亲,我错了。”一番曲折,老太太更是不悦,只装作无心道:“我们妇道人家,还是要少抛头露面的为好。”
何绵儿听了一时心中堵得慌,知道老太太这是借机敲打自己,让自己不要惦记着晚上宫宴的事情。
只淡淡地应道:“绵儿知道了。”
她与那许云卿前后脚回了房间,这时她才发现,许云卿竟是没有单独的房间,一时之间,倒是又惊又喜。
许云卿一言不发,她自是不好开口。她知他今日必定是胸中一团怒火,自当看他不见,自顾自地卸妆收拾。
“绵夫人,你好守规矩。”许云卿不知何时站在了何绵儿身后,语气阴晴不定道。
何绵儿卸金钗的手一愣,接着继续拔了金钗下来,幽幽道:“将军说笑了。”
只见那许云卿猛地握住她的手腕道:“那夫子当真是如此俊俏?”
何绵儿只觉得许云卿说话是前言不搭后语,边抿住嘴道:“俊俏与否,我确实不知。”
“撒谎!”许云卿不知为何,突然恼怒。只死死地盯着她看,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蛛丝马迹。
何绵儿眼神躲闪着不愿看他,她心知他定是疑心病犯了,就是不知,这病症何来?“那夫子比我如何?”
许云卿又发问道,问题更加是荒谬可笑。何绵儿只能低头道:“我既不知那人是何模样,又如何与将军您相比。”
许云卿一时醋意满怀,自然是知道何绵儿不说真话,怒然道:“莫不是女人都惯爱撒谎?”
何绵儿此时一想便知,他这不知名的醋意何来。那谢婉清嫁与的陈王虽已年过四旬,往昔却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毕竟他的生母当年可是倾国倾城的淑妃,能经年博得盛宠,容貌可见一斑。
“将军即便是胸中有气,也是无济于事。女人撒谎与否,又能如何?将军信我便是。”何绵儿不知自己是为何说出这几句宽慰的话,只觉此话一出,许云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拦腰抱起她便放到了床上,何绵儿惊呼一声,不待她起身,便欺身上前道,“那你承认自己撒谎了?”
四目相对,何绵儿羞怯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