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特娘喊了这么多人守我旁边,让他们都给老子滚蛋,去给老子杀鬼子去。”
何大头捂着后座往旁边躲了躲,大眼皮往下一耷拉,瓮声瓮气的说:
“团座,啥功劳啥的我不知道能换啥,也不稀罕;不过来之前团副说了,要是我没保护好团座,让团座少了一根毛,就毙了我,我还没娶媳妇儿、没生儿子,我可不想死。。。。。。”
战局已经逐渐明朗,战士们内心的压力自然也小了。
也正因如此,何大头才有机会说这么多的话。
当然,他还真不是耍贫嘴,而是认真的。。。。。。
打从他第一天报名参军,问他为啥当兵的时候,他给出的答案就是:
当兵有军饷,攒钱娶媳妇儿!
王长海瞬间一脸黑线。
特娘的,啥叫少了一根毛?老子昨天刚剃的秃子,本来就一根毛都没有好吗?
似乎是猜到了自家团座心里的想法,何大头紧跟着又补了一句:
“团座,你这脑袋刮的锃亮,是怕鬼子瞄不准吗?”
“瞄你大爷!”王长海怒骂一声,抬腿又是一脚。
对于自己这个性格憨直,往好听了说叫“实在”,往难听了说就是个“二愣子”的警卫员,他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子直肠子,不会拐弯儿,说话更是不经过大脑。
每次带他一起去旅部开会,王长海都得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老实实的跟战马待在一块儿,生怕这个二愣子闯祸。
可即便如此,何大头还是有一次在旅部门口跟人家旅部的哨兵打成一团,差点儿没让人家当场给毙了。
要不是他保着,为此还被旅长赵登宇给痛骂了一顿,这小子至少一顿鞭子是躲不过去的。
而原因,就是因为他想找人家哨兵要点儿好草料喂马
可是,愣归愣,这个何大头的身手绝对没的说,从小被送到道观,学过几下子,而且天生力气大,左右手两把大刀硬是能抡出风车的感觉。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听话,而且只听王大团座的话,指哪儿打哪儿,绝不含糊。
就这场夜袭战,光是死在何大头手下的日军士兵,就有七八个之数。
试问,这样的兵,谁不稀罕?
既然稀罕,虽然这货楞的不行,王长海也是空有上校团座之威,却是拿他没多少办法。
干脆不再和这货斗嘴,扭过头仔细观察战场,打算着那地方日军多,就带上身边这二十几号人杀向哪里。
不是说人多势众给了老王底气,而是警卫排拥有的那十几把驳壳枪,正宗的德制的二十响一旦开火,在一百米的距离内,就相当于好几挺轻机枪同时集火。
在这样白刃战的战场上,妥妥的神器。
“咦?”王长海突然瞥见一个身影。
一个高大威猛,一刀重若千钧的劈下,引得一名日军慌的不行举起三八步枪格挡,却不料刀光猛然一偏,就那么势若破竹的一划拉,日军的手掌就此硬生生被斩断的身影。
“那个家伙,好眼熟啊!”老王目光微微一凛。
那一刀,真的,好特么快,又好特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