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长寿心底一叹。
度仙门在此地的铺子,也是主营丹药。
不过,他隔几年才来此地几日,虽说会多多少少影响自家师门的生意,但应该也不会让师门生意惨淡才对。
毕竟咱只是散户。
虽说是量大质高物美价稍低的那种
且说金鳌岛炼气士一行,出了坊镇之后,先向西南飞了一阵,又突然调转方向,朝着西北方向驾云飞驰。
这次外出论道,其实是有几家东洲仙门的高手,邀请了相熟的金鳌岛天仙。
金鳌岛是较为有名的截教道场,经常有一些仙门邀请此地炼气士,去门内讲道、论道。
本来,他们这一行已外出论道三个月,在东胜神洲几家仙门蹭吃蹭喝咳,讲经说道
已是此行圆满,正该功成回返。
因,敖乙在这几次论道时,表现十分出色,轻松胜了这几家仙门所派元仙;
又因,敖乙辈分与这五位截教天仙相同,他们也不好直接赏赐什么;
于是就拉着敖乙来了这处临海镇,给敖乙挑选了诸多礼物。
敖乙将这些礼物,都分给了身旁的两位少女师侄,让两位少女喜上眉梢,几位金鳌岛天仙也颇为受用。
如果说,大仙门掌门之子是家里有矿;
那敖乙这位东海龙宫太子,完全就是矿里有家
拿这些礼物,反过来讨几位‘师兄’的徒弟开心,对敖乙来说并没有半点心疼。
若是有需要,他拿个传信符给家里招呼一声,明日就可给金鳌岛炼气士每位送一份厚礼。
离了坊镇,一行人就要取道金鳌岛;
但敖乙心底稍作思量,又沉吟几声,突然开口,道了句:“各位师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五人立刻转过身来,满是关切地看着敖乙。
“没有什么不情之请,有所请,必有应,敖乙师弟说就是了。”
“咱们金鳌岛炼气士,相亲相爱、不分彼此,一气连枝、荣辱与共!”
“不错,不只是咱们金鳌岛,截教上下便是这般,一人有难,八方来援!”
敖乙心底一笑,但表情还是颇为凝重,低声道:“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一份难言之隐。”
一旁的两名少女瞬间看了过来,双眼亮晶晶的。
其中一少女梳着十多只小辫儿,模样俊俏可爱,正是当初围观过李长寿渡劫的菡芷。
前面那五位天仙中,有一人也就是菡芷的师父,元泽老道。
敖乙叹道:“遥想那年东海荡妖大会,我尚只有十岁,奉命代龙宫寻人切磋,却败在了一名度仙门返虚境弟子手中。
此事,心底一直有些放不下。
如今我已渡劫成仙,虽只是元仙境,却也想去找那人再切磋论道一次。”
“就是这事?”
元泽老道笑着问。
敖乙面露惭愧,低头道:“便是此事。”
“这多好办,”又有一中年道者笑着应了句,随手一点,白云朝着度仙门山门方向飘去,“走,咱们去度仙门走一遭。
贫道与度仙门副门主仲羽道人也颇有交情。
他度仙门是人教道承,咱们金鳌岛也是截教道场,登门拜访,有何不可?”
其他几人尽皆称善。
一人笑道:“咱们要不要提前知会他们一声?免得到时候会有尴尬之事。”
那元泽老道摆摆手,“不必,不必,又不是去找他们斗法,咱们去论个道,让年轻人切磋切磋就是了。”
一行最后面,那两名手拉手的少女闻言对视一眼。
一名少女开启手腕上的手链状法器,让两人交谈不会被旁人听去。
她低声道:“菡芷,你师父又开始了。”
菡芷嘴角撇了撇,郁闷道:“做点准备吧。
唉,我师父简直堪比天道法器;
之前我渡劫时,师父一句‘你放心,你的天劫必然只有六道’,结果招来了八道天劫,我就差一点,便是身死道消
我资质和积累,按理说最多只是七道才对。”
另一少女顿时掩口轻笑,“你也因此得了好处,飞升了一段嘛。”
“说起此事,”菡芷目光有些出神,“亲身经历了八道天劫,还是排名靠后的八道天劫,才知这般成仙劫是何等恐怖。
当真想不到,那日在南海度过了九道天劫之人,该是何等的人物。”
“必然是远古、上古的大人物重修了一世。”
“或许吧”
这两个少女轻笑了几声,话题很快又落到了身前的龙族少年身上。
他这般清秀少年的模样,倒也十分惹少女欢喜。
半日后,度仙门那丝薄润滑的护山大阵遥遥在望,金鳌岛一行人谈笑间飘了过去。
而敖乙嘴角的微笑,略微带着少许深意。
“嗯?”
山林中,正琢磨龟息平气诀的齐源抬头看了眼天边,看到了云上飘过的金鳌岛一行。
他感受到了几道天仙威压,心底也是有些纳闷,不知道哪里突然来了几位高手,要去他们度仙门中。
“与咱小琼峰倒是无关。”
齐源老道笑了笑,看了眼自己大徒弟给的传信符,也觉得应只是几名高手结伴来此地访友,故没将此事说给李长寿。
继续琢磨自己徒弟所创的这门隐藏气息的法门;
很快,齐源老道将自己气息完全收敛了起来,兴冲冲地施展了个化形术,化作了一只树桩。
仔细感受了一阵
“倒是,意外的安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