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成熟的意见罢了。”
“大胆!”
一老道怒斥:“李长庚你如此肆无忌惮,竟敢妄议我家老师品性如何!”
李长寿扭头看去,竟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威严,至宝光芒更加耀眼。
他转过身来,也大喝一声,怒斥道:
“你才大胆!竟敢将圣人品性当做你伤人之矛、挡箭之盾!
你眼里还有没有准提师叔?还有没有自家圣人?
我家老师曾言,上古时西方教两位圣人立大宏愿,天道本无情,却被两位圣人的大宏愿所感动,降下大功德,让两位圣人成了圣。
这是何等高洁、何等情操!
可你们呢?!
你们这些西方教圣人弟子,欺上瞒下、坏事做尽,肆无忌惮败坏两位师叔声名!
看见个宝物就巧取豪夺,瞧见一个良才就说与你们有缘,还算妖族、私下蓄养上古业障大妖,为了宝材不择手段,偷袭龙族镇守的海眼,让四海生灵涂炭!”
有老道骂道:“胡言乱语!水神你不要血口喷人!”
“一切交于天道证明,”李长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若要说这些不是你们这些西方圣人弟子做的,请立大道誓言!
若天道老爷说你们没做,我今日自跪下对你赔罪!”
地藏冷笑道:“水神除却大道誓言,可是没了其他招数?”
“贫道知晓,”赵公明抚须笑道,“这叫,一招鲜、吃遍天。
地藏道友不服,大可想办法破解嘛。”
“老哥你说错了,”李长寿笑道,“我可没什么招数,不过是对天道无比信任,对天道无比尊崇。
天道至公无私,只为天地稳固。
故,天道老爷说要欠着我一笔功德,我都是毫无迟疑。
我信任天道。”
道门几位仙人齐齐歪头,额头挂了个问号。
孔宣纳闷道:“天道还能欠生灵功德?”
“那可不能说欠,”李长寿笑道,“延期了而已。”
他话语刚落,忽听头顶雷声阵阵,一只巴掌大小的灰云凝在李长寿头顶,砸下了一根头发丝粗细的紫霄神雷。
太极图与玄黄塔都未阻拦,让这小闪电砸在李长寿额头,打的李长寿浑身哆嗦。
血海之底再次沉寂了下去。
与此前圣人登场,太乙‘就这’不同,已安静过两次,但这次
近乎所有西方教高手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不解与震惊。
刚刚那个带着玩笑性质的小雷雷
天道,在给水神站台?
天道欠水神功德,水神当众将这事说出来,也不过是被紫霄神雷抚摸了一下!
这真的是准圣人都怕的灭世之雷?
李长寿此时倒是心神大定,整理着自己话语中的逻辑,再次高呼:
“准提师叔,您看看呐!
而今这些西方教的蛀虫,又在此地蒙骗两位师叔,说重立轮回是为了天下苍生,实际只为了巩固各自的香火神国!
他们是为了西方教吗?
不,他们只是仗着您的荫庇,吸凡人之血、禁锢凡人魂魄,借此修行、渡劫不灭,成就一方大能!
再有,上次灵山有奸人暗算我道门,挑拨我道门三教之关系,师叔您亲口下令,灵山封山千年,而今呢?!
灵山就空了?
他们这些西方弟子,才是真正的不尊圣人,这才是真正拖累西方之人!
准提师叔!”
李长寿神情激愤,喊道:“小神真的瞧不过去了!
小神今日斗胆,请您作壁上观,我与我们道门几位师兄师姐,替您教训他们一次!”
噗
这并非笑声,而是侧旁有名圣人弟子眼前一黑,张口喷血。
准提的圣人法相增加了威压,此刻自然是不惊不怒,淡然道:
“你,可说够了?”
显然,此时准提已是要谈条件,对道门做一些让步了。
李长寿接下来要争取的,就是让西方教自己放弃第二轮回。
今日其实不必大打出手,一切都等紫霄宫定封神之事,将西方直接打落为道门之敌,提前动手只会让大劫失控。
最理想的状况,就是西方教这批圣人弟子都去化作劫灰,而天庭所需正神,由道门非顶尖一批的一流高手们填充,天庭择优录取,按章程办事。
当下,李长寿就要向前,做道揖接话
此时太乙真人的嘴还被封着,除却金灵圣母这暴脾气有些不满,其他各位大手子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满满的赞赏。
不打架就能办成事,这才是真的稳。
一路莽过去,那不就是名字都没留下的前浪了?
李长寿站定,一股气息自丹田到了嗓尖,立刻就要抬手作揖
“别介,长庚你继续骂!
那个破塔,本师叔稍后帮你劈了就是。”
这清润轻松的嗓音!
这淡定从容的话语!
截教四位高手精神一震,齐齐转身,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百丈‘半空’处的,那青年道者。
瞧这青年: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青蓝长衣、发带轻摇,目中藏着点点星辰,身周环绕着轻淡道韵,仿佛他一直在那,只是并未出声。
他非站非坐,而是斜躺在云上,左脚微微抬起,左手搭在一把连鞘的宝剑上。
而此时,准提的圣人法相脸色直接垮了,自身威严似被干扰,此时完全无法凝聚
多宝道人、赵公明、金灵圣母、云霄仙子面露肃容,齐齐做道揖、欠身行礼,口称:
“拜见师尊!”
李长寿与其他几位道门弟子也是齐齐做道揖,口称:“拜见师叔!”
“嗯嗯讷讷!”
——某二真人被封的嘴。
孔宣也浅浅做了个道揖,目中依然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却也道:“拜见通天教主。”
那群西方教圣人弟子也连忙做道揖,口称拜见通天师伯。
通天教主哼道:
“这师伯也是你们喊的?我道门什么时候收你们这些沆瀣之辈了?
长庚?”
李长寿忙道:“弟子在。”
“继续骂,别停,听的正带劲,跟他们谈什么条件?”
通天教主笑道:“今日你但凡能骂他们三个时辰,我就许了你跟云霄这门亲事,如何?”
李长寿:
云霄眉头轻皱,抿了抿薄唇,柔声道:
“师尊,您如何能这般言语?
您常教弟子,行事当光明磊落,不以神通压人,不以强权压弱,天地生灵需自上进,方可截取那一线生机。
为何师尊今日,不问弟子半句,就做主了弟子的道侣之事?
此事,我与他不可自行做主吗?”
“这个”
通天教主端坐了起来,温声笑道:“云霄说的是,是为师是看的兴起,有些道心激荡。
若长庚骂他们骂的痛快,为师给他一样宝物,这样如何?”
云霄欠身行礼:“弟子冲撞师尊,愿领师尊责罚。”
通天教主暗自瞪了眼李长寿,后者连忙站了出来,轻咳一声,心底飞速思索如何调整对策。
来大腿了,攻守异位。
这时想的是如何将西方教打痛?
不,这时候想的,应该是在保证道门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自己减少仇恨值,且努力少沾因果。
还是
李长寿看了眼谛听背上的地藏,后者此时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算了,只抓着一个脏,容易起到反效果,分散点注意力,对地藏的师兄弟们也‘雨露均沾’一下。
“今日,咱们就好好论一论这香火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