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
“你”
张弛道:“我懂法,可我这人啊,更重情。”
“人情大不过法!”吕坚强大声强调道。
张弛道:“李大哥是个好人,您要是真想帮他,就尽快找出他无罪的证据。”他指了指前面示意吕坚强停车,他到了。
吕坚强将车停在路边,张弛推门下车,吕坚强又叫住他,递给他一个礼盒:“帮我送给你们辅导员。”
张弛道:“闹别扭了?”
吕坚强叹了口气道:“怪我,答应她的事情总是办不到。”
张弛接过礼盒,向吕坚强笑了笑道:“也不能整天想着工作,马上寒假了,你可以请个公休啥的,邀请胡辅导员出去玩玩,孤男寡女的出了远门,方便下手。”
吕坚强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这种思想要不得,你的思想已经在犯罪的边缘起舞。”
“拉倒吧您呐,您不敢起舞早晚有人敢邀请她起舞,到时候您后悔就晚了。”
张弛朝吕坚强挥了挥手,转身去了校园。
吕坚强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一看是鉴证科的同事打来的,接通电话听了一会儿,马上道:“我这就过去。”
吕坚强和鉴证科的同事小刘约在停尸房见面,遇害者高山林的尸体就暂存在这里,负责解剖的法医向他们展示了一下解剖中的发现。
“死者直接致命的原因是咽喉被利刃插入,切断了他的右侧颈总动脉,他的右臂骨折,可以推断他在临死前和嫌犯有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右臂的骨折伤由嫌犯暴力折断造成。”
吕坚强点了点头。
小刘拿起塑料袋中的军刀道:“根据我们对凶器上的指纹鉴别,可以确定这把军刀应该是属于死者的,应该是他先用凶器攻击嫌犯,嫌犯在搏斗中折断了他的右臂抢下了军刀。”
吕坚强看过现场的监控录像,结合目前的证据基本能够证明,李跃进是被逼自卫,可目前仍然无法界定他是否存在防卫过当的行为,不过有一点能够肯定,可以排除故意杀人的嫌疑。
法医道:“我们对死者的血液和尿液进行了化验,他生前长期服用精神药物,肝肾都有损伤,我们高度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小刘道:“在解剖中我们还有发现,他的脑部和脊椎曾经动过手术。”他和法医一起将高大林的尸体翻转过来,可以看到高大林从第七颈椎到后脑有一条长达二十厘米的伤口,看上去如同颈部趴着一条硕大的蜈蚣,让人触目惊心。
“什么手术?”
小刘摇了摇头道:“因为和死者的直接死因无关,所以我们没有进行这部分的解剖,按照上级规定,如果进行和案情没有直接关系的解剖必须要经过死者家属的允许。”
吕坚强道:“死者没有亲人,我会向上级申请。”
吕坚强和小刘除下手套,脱掉白大褂走出了解剖室,洗手的时候,小刘道:“死者不知服用了什么药物,他的神经系统非常粗壮发达,我过去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已经寻求神经学方面的专家给予帮助。”
吕坚强道:“以你们专业的角度来看,一把刀刺入人的咽喉,和一个人主动扑向一把刀,两种行为导致的死亡造成的伤口有什么不同?”
小刘道:“你怀疑死者是自杀?”
吕坚强道:“我反复观察了现场的录像,嫌犯一直都在躲闪,尝试阻止死者的攻击行为,但是导致死者死亡的一刀,实在是无从分辨究竟是谁的主动行为,死者如果精神状态有问题,那么他就有可能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掌握了越来越多关于李跃进的资料,李跃进这个人的确是缉毒英雄,而且当年在滇南率领缉毒小队破获多起大案,荣立战功无数,可后来因为指挥失误,导致一次重要的缉毒任务失败,队内的战友死伤惨重,李跃进承担了这次的责任,一位缉毒英雄以最黯淡的方式告别了战场。
吕坚强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他相信这种经历血与火的战友兄弟情是最深厚的,李跃进不可能毫无原因地下手杀死他的老战友,好兄弟,而且李跃进本身是个懂法之人。
他决定再去拜访一次曾远帆,曾远帆是京城最大的安保公司的总裁,他的安保公司名为红盾。
其实此前吕坚强已经找曾远帆协助过调查,曾远帆的回答并无漏洞,翌日一早,吕坚强进入了这家京城名声最盛的安保公司,曾远帆为人爽快,在接到吕坚强的电话之后,特地推掉了上午的一个商务会谈,留在办公室里等吕坚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