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楚沧海道:“过去我喜欢喝茶的,可后来我生了一场怪病,烟、酒、茶全都碰不得,所以现在只能跟着一起闻闻茶香饱饱眼福,我的人生过得寡淡得很呢。”
张弛笑道:“平平淡淡才是真,楚先生比我们更懂得人生真谛。”
楚沧海向楚江河道:”江河,张弛比你年纪小,可比你会说话。”
楚江河笑道:“他做事从来都是八面玲珑的。”
张弛道:“你这句话可不是褒义。”
楚江河道:“张弛,我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教。”
张弛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楚江河掏出他的手机打开相册,将其中的几张照片给张弛看,上面是张弛和林黛雨、韩念慈同框的场景。
张弛暗叹现在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处处被人跟踪,面露不悦之色:“你找人跟踪我?”
楚江河看了父亲一眼,楚沧海没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喝他的水,仿佛眼前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江河道:“确切地说不是跟踪你,是跟踪韩念慈,你只是凑巧走进了画面里。”
这个解释还算说得通,张弛将茶盏放下道:“跟踪她干什么?”
楚江河道:“韩念慈目前正在起诉新世界集团侵权,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我们必须要搞清她的目的,所以就找了私家侦探,跟踪她是为了查清她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张弛望着楚沧海道:“楚先生该不会怀疑我在唆使她跟你们打官司吧?”
楚沧海笑道:“你跟我无怨无仇的,而且你跟江河还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其实今天是我让江河请你过来的,就是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张弛道:“楚先生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吧?”心中暗忖,你向我解释是假的,找我要个解释才是真的。
“有必要啊,很多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时候楚沧海的助理走了进来,通知他去开会,楚沧海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去开会了,你们俩聊。”
张弛起身相送,楚沧海离开之后,两人坐了下来,楚江河给他续上茶水道:“我觉得是巧合,你还不至于跟韩念慈拧成一股绳对付新世界集团吧?”
张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爸说咱们是好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也就是在幽冥墟的特定环境下,他和楚江河才勉强被称之为朋友吧。
楚江河意味深长道:“有些事你不记得了,可我却想起来了。”
张弛内心暗叫不妙,如果这货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笑眯眯道:“都想起什么来了,说给我听听,也许能帮我回忆起来呢。”
楚江河道:“对你未必是什么好事,对了,你别岔开话题,你怎么和她们两人在一起见面的?”
张弛发现楚江河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很感兴趣,他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隐瞒,本来就是两人找他牵线搭桥坐在一起谈谈,自己也就是做个顺水人情。
楚江河叹了口气道:“看来她们是要建立攻守同盟的意思。”
张弛道:“她们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
楚江河道:“对了,听说曹诚光是被你抓住的?”
张弛摇了摇头:“哪来的消息,他能耐可不小,想抓他可没那么容易。”
楚江河道:“他被列为S级别的危险分子。”S级别是源于神密局对超能者危险度的划分,已经属于最高级别。
张弛道:“审讯结果怎么样?”曹诚光现在是杀害曹明敏的嫌犯。
楚江河道:“他嘴巴硬的很,对干过的事情一概否认。”因为张弛毕竟不是神密局的人,所以楚江河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张弛故意道:“刚听你爸说,你的记忆恢复了一些,不如透露点给我听听。”
楚江河微笑道:“我记得也不多,好像咱们一起坐了牢,又好像咱们成为了好朋友,可印象大都模糊,记不太清楚。”
张弛猜到楚江河很可能已经恢复了多半记忆,心中暗叫不妙:“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江河,咱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楚江河道:“我依稀记得有个人救了我们。”
“谁?”
“何东来!”
张弛离开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雪,他的心情比过来的时候还要沉重,何东来暴露了,既然楚江河记得何东来,那么幽冥墟的秘密应该保不住了,面临危机的不仅仅是何东来,还有秦绿竹乃至整个秦家。
楚沧海父子今天和自己会面真正的用意是试探,他们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还记不记得幽冥墟的事情,记得多少,张弛来到灵璧石前,看到秦子虚居然还站在那里,张弛有些好奇,他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这块石头就这么好看?
秦子虚向他微微一笑,招呼道:“走了?”
张弛点了点头:“下雪了。”
秦子虚道:“幽冥墟的天气一定非常寒冷吧?”
张弛心中一怔,表情很迷惘,秦子虚这是要图穷匕见吗?难道楚江河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张弛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幽冥墟对外人是秘密,可对秦家人绝不是秘密。秦子虚其实就是秦家的老三秦君直,一个外界都认为早年夭折的人,如果不是黄春丽拥有情景重现的能力,这个秘密只有楚文熙知道。
张弛道:“我这辈子去过最冷的地方就是京城。”
“哦?”秦子虚的唇角带着笑意,轻声道:“都说这块是灵璧石,其实这块石头是从中州墟运来的。”
“您也知道中州墟?”
“当然!”
“秦博士,我记得当年你和林朝龙的关系很好,为何会改换门庭选择新世界?”
秦子虚道:“良禽择木而栖,楚沧海能够提供更好的条件,很多你认为复杂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张弛点了点头道:“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