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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该说他比向天行还要厉害,绿了向天行,让楚红舟给他生下谢忠军,还逼得向天行走投无路,不得不避祸幽冥墟,而他却能够全身而退。跑到北辰这座不起眼的三线城市娶妻生子,当起了锅炉工人,不过张清风绝没有洗心革面安居乐业的意思,他之所以组建家庭无非是利用家庭来隐瞒身份,当他察觉身份暴露之时,就毫不犹豫地抛妻弃子,种种迹象表明,当初令张弛家破人亡的车祸应当就是他一手制造,此人的冷血可见一斑。
楚沧海来到门前打开指纹锁,走入室内灯光大亮,他的内心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低声道:“有人。”
张弛心中暗忖,肯定有人,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不过楚沧海既然这么说,肯定指得不是保姆。
两人进入电梯,来到客厅,看到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左手端着红酒,右手拿着雪茄,悠然自得地享受着,两人同时认出,这个大摇大摆闯入楚家,鸠占鹊巢的家伙就是谢忠军。
楚沧海和张弛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谢忠军会选择这里作为藏身之所。
楚沧海道:“这不是谢局吗?”
谢忠军眯起小眼睛打量着父子二人,吐出一团烟雾道:“不请自来,不要见怪。”
楚沧海道:“反正都来了,这红酒怎么样?”
谢忠军道:“早就听说楚总不喝酒,但是家里珍藏美酒无数,本来还想等你来一起喝,可等来等去,你始终不回,我只好先行享用了。”
“酒里有毒!”张弛故意道。
谢忠军哈哈大笑:“有没有我毒啊?两位请坐。”
楚沧海向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忠军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把你的保姆弄晕了,我又不是嗜血如命的杀人犯,坐啊,别客气。”
楚沧海点了点头,在谢忠军的对面坐下,张弛则坐在了单人沙发位上。
谢忠军看了看他们,笑道:“掎角之势,是不是想合力将我制服?”
楚沧海道:“我只是一介商人,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可不在行。”他向张弛道:“江河,去给我来杯水。”
张弛点了点头,起身去拿水。
谢忠军警惕地望着他:“小子,赶着去报信啊?”
张弛叹了口气道:“谢局,您没听说过拳怕少壮吗?”说完向一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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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忠军摇了摇头,向楚沧海意味深长道:“你这个儿子变化很大啊。”
楚沧海道:“师父去世了。”
谢忠军撇了撇嘴道:“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
楚沧海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忠军喝了口酒道:“按照血统而论,你应该是我的表哥吧?”
楚沧海道:“怎么忽然提起这些?”
谢忠军摇曳着杯中的红酒:“老爷子这辈子最欣赏的人就是你,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尽管如此还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可见他对你多好。”
楚沧海道:“再好还是比不上养育之恩。”
谢忠军笑道:“他防着我啊,任何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他是担心养虎为患。奇怪,他为什么不担心你?”
楚沧海道:“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谢忠军摇了摇头道:“不是错觉,我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我才意识到,你们两个其实从来都没有断过联络,只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演戏给外面人看的。”
楚沧海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其实师父一直都很疼你,之所以瞒着你,是不希望那些往事影响到你,他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上一辈子。”
张弛倒水还没回来,只是远远望着这边,知道楚沧海让他倒水只是一个借口,两人有些话想背着自己谈。
谢忠军道:“他的真正用意就是将我养成一个庸碌无为的废物。”
楚沧海微笑道:“很多做儿子的都会曲解父亲的善意,不过随着他长大就会理解父亲的苦心。”
“我还不够大吗?”
楚沧海摇了摇头:“智慧有很多种,你太偏激,心智有缺陷。”
谢忠军小眼睛中火花稍闪即逝,他忍住怒气道:“大概是因为我早产的缘故。”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谢忠军指了指自己滚圆的脑袋:“记忆是可以传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