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家里的人口十分简单,满打满算只有四口人。她的丈夫大名叫赵树生,人称郑老根儿。夫妻俩育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占长,名叫郑翠花,前几年就嫁到了隔壁村子离了;儿子就是郑聪,今年将将十八岁,正是婚配的年纪。
年氏比孟氏要小好几岁,看起来就显得年轻多了。她的身子骨也十分硬朗,繁重的农活也做得,等闲了还能做几双虎头鞋给家里添些进项。总的来说,年氏就是个勤俭持家闲不住的人。
郑老根儿跟桑老实很像,性子沉默木讷,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他不喜欢聚众唠嗑吹牛,就喜欢每天就扛着锄头在田地里转悠,庄稼地里几乎看不到一根草,时常有人笑话他把地里的庄稼当祖宗伺候。
已经嫁人的郑翠花性子随年氏,勤俭持家闲不住,未嫁前是十里八乡最吃香的儿媳妇人选。她性子双利又能干,嫁人后很快就在婆家站稳了脚跟,跟婆家人的关系处的也不错。
至于郑聪,模样和性子与亲爹郑老根儿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在读书上有几分天分。前几年,他就被家里送去了学堂,沉闷木讷的性子没有丝毫的改变,倒是添了书呆子气,说出的也有几分迂腐。
在去年的秀才试中,郑聪考取了童生,遗憾的是不知是才学不够,还是少了几分运气,他并未通过秀才试中的院试,眼下依然在学堂念书,只等下次参与院试博取秀才的功名。
郑家的条件不错,单单良田就有二十多亩,旱地就更多了足有三十亩,农忙之时须得雇人帮忙才能忙的过来。没有足够的出产,也不可能供得起一个读书人了。
可又正是供着读书人,每年的开支就比普通人家多了好几倍,郑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宽裕,每年也就比其他人家多吃几顿肉罢了。
当然,这样的条件比不上郑凛一家,在郑氏一族算是排在前面。自从郑家放出要给郑聪说亲的风声后,附近有名号的媒婆就频频上门,给郑聪说了不下十个姑娘,只是最终也没有定下来。
听说这些后,原想撮合郑聪和月娘的桑叶觉得郑家眼光高,就打了退堂鼓没有声张。不成想年氏竟会看中月娘,甚至亲自上门,托自己回娘家探口风,着实让她惊讶又欢喜。
倒不是说她就是看中了郑家,一定要把月娘许给郑聪,而是郑家的举动,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月娘在与张家退亲这件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不管桑、郑两家能不能结成亲家,只要郑家求娶月娘的风声放出去,那些背地里嘀咕月娘坏了名声嫁不出的长舌妇就能彻底闭嘴了。
年氏是个爽利人,见到桑叶后客套了几句,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末了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婶子原想着直接请媒人上门,又怕太张扬了让你爹娘为难,就找到你这里,这样就算亲事不成,也不会给你娘家惹来风言风语。”
桑叶暗道年氏会说话,连忙说道:“婶子说的极是,这样确实再好不过了。”
年氏一听,就知道桑叶这是答应回娘家说项了,一时间笑得满脸皱纹:“好好好,婶子就先在这里谢过你了,要是能做成亲事,婶子单独给你一个大红封。”
桑叶笑道:“婶子客气了,月娘是我妹妹,我巴不得她找个好婆家,要是咱们两家能成亲家,指不定就是天赐的姻缘。”
年氏听着心里也高兴的很,把桑叶夸了又夸,又委婉的把月娘也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直夸的桑叶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桑叶并没有被年氏的夸赞冲昏头,趁着年氏高兴她佯装感动的说道:“婶子,您也知道我妹子是啥情况,不是我夸,我那妹子哪哪儿都好,就是运道太差被张家带累了名声。就为这个,我爹娘平日里没少掉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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