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侯泽清找人干的,还怕和表姐说了她不相信不说,还会说我是胡琢磨,是对侯泽清有成见。现在她发现了问题,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表姐说:“万没有想到,他会把你往死里打。”
冯军还是一个劲地问:“侯泽清是谁?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不认识他?”
我说:“你不认识他,就不要问了。这次是他雇人干的,如果面对面的打,他并不是我的对手。”
冯军又问:“那你是怎么得罪的他?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我说:“你不知道就不要问了。”
这时候,小玲来了。她说:“你们都走吧,快到上班时间了。”
表姐说:“今天才是刚做完手术的第二天,小玲一个人行吗?”
小玲说:“白天没事,有医生和护士,一有情况我就去喊他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虎子哥的。”
我又对冯军说了食堂的事情,让他费心多留意一点,然后,他们才走。表姐关门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小玲。
小玲坐在我的床前,拿出了一个保温杯,说:“这是芸姐给你熬得小米粥,她说喝这个有营养,还好消化。”
我说:“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吃,问一下医生或护士吧。”
“我问过了。说是用流食没事的。那你就先少喝一点,慢慢来。”小玲把米粥倒在一个碗里,就用汤匙往我嘴里舀。我脖子有点扭,不能自如的转动。她喂我一勺,就用纸巾在我的嘴边擦一下,体贴而又细心。
喝完米粥时间不长,护士就来开始挂吊瓶输液。夜里几乎没有合眼,麻药消失后,身上到处都是刺骨的疼痛,真想大喊一通。可是,又怕惊醒了别人。虽然这个病房里头就我一个人住,可是,冯军还在这里,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于是,只好把被子蒙在头上,小声的呻吟。即使这样,冯军还是发现我的异常,连着去找了好几次护士。护士说麻药消除后疼痛是正常的。
表姐来了以后,疼痛才缓解。特别是证实了侯泽清就是打我的真凶后,我所有的注意力就全部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看来这个侯泽清现在是不择手段,全力以赴的要把表姐追到手。而且,昨天晚上又去找了表姐。不然,表姐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打我的的人呢?
我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表姐可能有危险。现在姨妈不在家,我又在医院里,侯泽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去骚扰表姐,甚至还会有别的企图。从他办事的迹象来看,是够阴狠的,就凭那一晚他喝醉了还偷偷地跑进了表姐的房间,说明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实在不行,就让她在医院里。这样侯泽清就没有机会了。
这样想着,我就睡着了。折腾了一夜,这个时候真是睁不开眼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慢慢的醒了。我一看,是芸姐。她这时候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怎么有时间到医院里来。她见我醒了,就坐在床跟前看着我,看着看着,眼泪就刷刷地流了下来。我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按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烧饼铺里能离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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