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也要有点策略吧?死追滥打的,有效果吗?”我想了想,不该和他谈这个问题,于是,就又说道:“那个潘亮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好意思下死手打他?他现在全身都有淤血,疼的直叫,如果落下什么后遗症,你能心安理得吗?”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阿三低下了头,但是后来还是说:“谁让他拉屎吊动弹,多管闲事了?”
“什么叫路不平,众人踩。你这是犯了众怒,谁在场的话也会听不下去的!”看着他还拧着头不认错,我就有点生气的说:“回去好好想想吧。等想通了找冯军。”
可是,他站着并不走,我就问他:“你还有事?”
“我想上班。”
“上班晚不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认识到错误了,再考虑你上班的事。”我这样说完,他才不是很情愿的出去。
阿三走了以后,我对冯军说:“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不但要让他认识到错误,还要让他改正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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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冯军说:“夜场马上就散了,好长时间没有和你喝点了,今晚就住在你的办公室,咱们喝点咋样?”
我一看也确实太晚了,就说:“那行,就不走了。把范斌也喊过来,顺便把你们婚礼的事情定一下。”离中秋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要让他们赶紧的准备。这牵涉到双方的父母,如果哪一方缺席都是遗憾。
冯军去准备酒菜了,我就点上一支烟抽着等他们。此时,我在想阿娇和潘亮不知道睡觉了吗?我从阿娇的住处出来的时候,潘亮还在沙发上坐着,阿娇把我送出来以后就关上门回去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立即去休息,因为潘亮在讲述的过程中,一定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心情会久久地不能平静。而阿娇,也会因为潘亮的身世想起了自己过去的经历,也会心潮起伏。这个混蛋阿三,为什么伤害的是他们两个?
冯军和范斌来了。冯军拿着两瓶白酒,范斌端着一小盆大锅菜,放下盆子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了几个咸鸭蛋,说是他爸爸带来的。
在喝着酒的时候,冯军说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意思是说反正还要回家办,再折腾着来青岛干什么?不是怕花钱,是感觉没有必要。因为亲朋好友、乡里乡亲的都在家里,这么远又不能都来青岛参加婚礼,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小玲的父母也是这样的意见。小玲妈妈还说了:“你们又不是在青岛有房子,将来就在青岛安家落户了,这不是弄花架子吗?”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就说:“也是,兴师动众的来到青岛,还要接着回去,真是没有实际意义,那就尊重老人的意见吧。
范斌的情况与冯军和小玲截然相反,因为范斌本身就是青岛人,在这里举行婚礼天经地义。范斌说双方已经把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农历的八月十二,请人查过了,这是个好日子。
我说:“那就只给范斌办婚礼吧。跟家里商量一下,多少人参加,大体是多少桌,还有就是想在歌厅里办还是去海上皇宫办。这两个地方任你们挑选,还是那句话,酒席一律打五折。”
范斌说:“当然是在歌厅里办了。我在这里工作,到别处去不是看不起咱们歌厅了?我提前找一家婚庆公司,把大厅装扮一下,就行了。”
原来的时候,我还想让冯军和范斌一块办,好好的热闹一下,而且,从此也定下这么个规矩,凡是在歌厅里工作的员工,只要是愿意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不管什么时候,都给予照顾。冯军家里另有安排,那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