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几个年轻人就各自穿上衣服,从赵总和柳姑娘的身边溜走了。那几个男的,还大着胆子打量了一下柳姑娘和赵总。
人们都走了以后,艳艳这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喊了一声:“妈,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柳姑娘没有答应,也没有说话,而是气呼呼的走到艳艳的面前,扬起手就在她的脸上打了两巴掌。艳艳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被妈妈这样打过,于是,就大哭起来。柳姑娘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你真不要脸,竟然在家里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是想活活地气死我呀!”说着,还不解气,就又举手要打。
眼看着又要打到艳艳的脸上时,艳艳往后一缩身子,用手使劲的抹了一下脸,大声说道:“你自己去享受、去快活,把我一个人舍在家里,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跳跳舞,唱唱歌,碍着你什么了?你回来还打我?”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敢和我这样犟嘴,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都不姓柳!”说着,就摸起了一把椅子。
赵总一看柳姑娘要动真的,就赶紧的过去,把柳姑娘手中的椅子夺了下来,然后让她坐下,说:“对孩子还是不要这样,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柳姑娘坐在椅子上,仍然是气喘吁吁。赵总就走到艳艳的跟前,问道:“艳艳,你怎么没去上班?”
“还上什么班,没有那个心思了。从我妈出院到现在,一直就没去上班,我烦了,厌了。我已经对生活、对未来失去了信心,现在就是想过一种醉生梦死、及时行乐的日子。你们谁也不用管我,也管不了我,不在自己家里玩,不在自己家里疯,那我可以去外面,还可以去宾馆。往后我就天马行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总感到艳艳有点神志不清,就到处的看了看,在靠墙的一张桌子上,他发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就拿起来问艳艳:“艳艳,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药,治病的。”
“治什么病?”
“治心里烦乱,治抑郁烦躁,吃了药,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可以不再空虚,感觉到生命都在燃烧。”
“你吃过了?”
“吃了能治病,干嘛不吃呀?”艳艳毫不在乎的说。
赵总和柳姑娘对视了一下,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于是,心里头立刻沉重起来。他们意识到艳艳有可能吃了什么兴奋的药物,于是,赵总就给倒了杯水:“艳艳,别哭了,喝点水。可是,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样的烦恼?”
艳艳笑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她说:“我有各种烦恼,在家里,我妈的心里只有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在公司,也是可有可无,还被人说是有你在罩着我,不然就是打扫卫生都没人用。我个人更是经历了太多的挫折,但是,就没有一个人喜欢我。原来我胖,没人喜欢也正常,可是现在我减肥了,变苗条了,还是没有人爱我。我已经成了一个老姑娘,嫁不出去了。”说着,又呜呜地痛哭起来。
柳姑娘看着艳艳,爱恨交织的说道:“你这孩子,你说说我哪里不关心你了,从小就把你当成个宝,你要天上的月亮,不去给你够星星。你说这话,可真是让我伤心。”
赵总用手推了柳姑娘一下,提示她不要再说话,他就对艳艳说:“艳艳,你是个好姑娘,人见人爱。你比彤彤还小一岁,怎么就这么悲观的说自己嫁不出去了呢?以后的路还长,怎么就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就是,彤彤比我大一岁,可是她现在都已经当妈妈了,可我那,至今还是一无所有。”艳艳已经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神也恢复了正常,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总的眼里已经是泪水闪烁了。想起彤彤一个人在遥远的农村,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