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意思就是家贼难防呀。小芬背叛了她父亲,情有可原。孙启友拿他老婆不当人,有病不给治。按小芬的说法,就是有钱买酒喝,无钱给她老婆买药吃。如果在医院里,他真是拔了他老婆的氧气被活活憋死的,那他就连个畜生都不如。背叛你这样的父亲是应该的,如果是烈性的女子,早就报案让公安局查他了。谋害自己的老婆,够的上判死刑的了。
我不禁暗暗地得意,你孙启友虽然布下了天罗地网,照样挡不住老子的进出,如果我愿意,早把你女儿反过来倒过去的干了好几遍了,你还蹲在门楼上看着那,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照办不误。什么金凤凰,也不过是我身下的玩物而已。
可惜的是老子怜香惜玉,没舍得。等我把你煮熟喂了狗以后,再算计你女儿吧。跟着你学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也是这样,弄你女儿是早晚的事,谁让你连我也不放过了。
这样一路想着,就回到了医院。还没到父亲的病房,就看见门开着,我快速的走过来,刚要进门,母亲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喊了我一声:“虎子。”
我一看母亲在这里坐着,就问道:“妈,你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你爸的病房里有点热,我出来透透风,虎子,你又去干什么?”
我进病房看了看我爸,他睡得正香。于是,我就关门出来坐在了母亲的身边,然后我问道:“妈,你认识孙启友吗?”
“孙启友?怎么不认识,你忽然问他干什么?”母亲很认真的问我道。
我无所谓的说:“是这样,那天晚上他和他的女儿来医院,说是她老婆憋坏了,是肺气肿。可是没带那么多钱,不交住院押金医院不让去病房,我就替他们交了押金。可是,我今晚过去看看的时候,说是他老婆死了,现在后事也差不多办完了。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看见是孙启友给他老婆拔下了氧气管,活活的把人憋死的。这个孙启友有这么坏吗?”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他这个哑巴媳妇可真是个苦命人,从嫁给孙启友那天,就没有过什么好日子。孙启友那个时候不大过日子,在电影队的时候,也是挣工分。没有什么工资,就是有点补贴也都让他买了烟和酒。家里头经常揭不开锅。哑巴就去山上挖野菜,摘树叶。过得那日子,可惨了。现在孩子大了,到了就要享福的时候了,却死了。”说着,母亲还抹起了眼泪。
“妈,我问你这个孙启友有这么坏,会害死他这个哑巴媳妇吗?”
“这倒不可能,孙启友不爱说话,挺老实挺忠厚的一个人,喜欢给人家帮忙,街坊四邻都夸他干活卖力。咱们家盖房子的时候,他还去帮过工。”
我想说,他是挺老实挺忠厚的,那都是装的,他要是不去我们家帮工,我爸还不会被摔那。于是,就对母亲说:“现在的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孙启友这么老实忠厚,怎么还经常打他老婆?就因为她是个哑巴吗?”
“他打他老婆,也都是听说,谁也没有见过。”母亲还替他说话那,而且,孙启友被我爸追打了五年的事,母亲也只字未提。倒是对他的女儿小芬大加赞扬了一番:“虎子,你见过他女儿吗?长得漂亮,也聪明,大学毕业后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找到好婆家。到那时候,孙启友就扬眉吐气了。”
我摇了一下头:“我见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这是有你表姐比着,一个在城里长大的,一个在咱山里长大的,能一样吗?”母亲说。
我笑了:“妈,快点回病房睡觉吧。天又快亮了,我也困坏了。”说着,就拉着母亲进了父亲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