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号地块的底价大概是五百万左右。
疆齐省的地价整体不高,毕竟地处大西北,人烟稀少,所以土地价格一直上不去。
穆齐市作为省府,拿地价格也大概三千多每平米,据说这还是涨了之后的结果。
之前穆齐市的地价只有一千多每平米,这两年环境越来越好,国家政策扶持,所以土地价格也就水涨船高,翻了一番。
但即使这样,和其他省市比较起来,还是不能比的。
要知道穆齐市已经是整个疆齐省最繁华的城市,它的地价都这个样子,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添山新镇这里,周围都是一片荒地,如果不是出了个大油田,这里的地大概再过八百年都没人问津的,因此价格也高不起来。
现在能开出这样的底价,已经是有着之前的土地规划的介绍会加成了。
大家都知道添山油田的事情,明白国家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持续投入开发添山油田,因此觉得添山附近必然会围绕着油田出现一座城市,这才愿意投钱拿地。
不过即使这样,投个千八百万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漠上,还真让人有种把钱撒到海里的感觉。
按照之前十号以后的几块地的竞拍情况,底价出来以后,大概多出个百分之五十,就能把地拿下来了。
因此,陈牧想了想,直接举牌叫了个七百万的价格,算是差不多直接把价格打到顶。
这也是曹钰告诉他的策略的,叫一个比较高一点的价格,把价格拔起来,许多怀着侥幸心理的人就不会再出价了,只留下真正有意想要这块地的人。
而这些人,也会评估竞拍场上的情况,会看要不要真的死抢这块地。
之后的竞拍只要一两个来回,大家都会清楚彼此的态度,该走的就会自己走,没必要伤了和气。
大概的情况就是你让我一次,我让你一次的感觉。
除非有人真的想把所有的地块都吃下来,这样事情容易惹众怒,得看实力够不够了。
果然,陈牧举牌叫了七百万的数字后,周围立即沉默了一阵。
因为之前介绍会前领导和陈牧说话的事情,让很多人都知道陈牧是谁,看见他突然进来争地,众人有点搞不清楚陈牧的情况,所以需要点时间来思考。
“还有没有人出价?”
刘主任询问。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突然有人举了牌子:“七百五十万。”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发现举牌子那个人是荣河地产的齐少华。
之前荣河地产那边举牌的人是另一个人,齐少华一直安坐在位置上,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一次,齐少华居然亲自举牌了,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难道这块地……他们志在必得?
所有人的心里都忍不住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他们有点搞不清楚齐少华的想法,只能联想荣河地产拿这块地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在场的人里,大概只有陈牧有点明白齐少华的意思。
这就是冲着他来的。
听见齐少华举牌报价的一瞬间,他抬头朝着齐少华看了一眼。
这哥们居然也扫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再次在空中交汇。
虽然隔着老远,可是这一下对视却让陈牧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
很快想了想,都没等刘主任开口说话,也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陈牧已经再次举牌了:“八百五十万。”
直接加一百万!
陈牧手里有粮,一点也不怵。
他就想看看齐少华跟不跟,以此弄清楚这哥们是不是真的想找他麻烦。
然后——
很快的——
“九百五十万。”
齐少华又一次举牌了,也加了一百万。
这一下,可就把土地价格推上去了。
原本在正常情况下,这块地能拍出个八百万到九百万,已算极致。
可是现在这么一来,眼看着要往千万去了,相比起来就有点虚高。
陈牧其实脑子一直在转,他不是搞房地产的,这块地拿不拿得到对他来说无所谓。
他之所以举牌子,纯粹是听了曹钰的怂恿,反正自己手里又有点闲钱,可以玩玩,就当给自己攒点家当。
手里多点固定资产,什么时候都是好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哪天真的穷途末路等钱使了,这固定资产还可以拿到银行作抵押,至不济拿出去担保借款都行,反正跟硬通货似的,好使。
所以,他完全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角度,在看这件事情。
齐少华要和他杠,他感觉到了冒犯,可也不至于让他难受,他只想着怎么应付。
所以听见齐少华喊出了“九百五十万”的价格,他心里一动,立即接口就叫:“一千一百万。”
加码……
直接多加一百五十万。
“哗……”
一下子,整个现场都哗然了。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陈牧,目光里带着好奇,也有不少“你神经病吧”一类的神色。
陈牧不管,只微笑的看向齐少华,甚至在对方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还轻轻点了点头,以作示意。
旁边,左庆峰看了陈牧一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他和陈牧相处的时间长,对陈牧的脾性最了解,在他看来陈牧不是那种喜欢争一时意气的人,通常表现出这样的状态,更多的是挖坑埋人。
不过他也有点拿不准,可同样是因为了解陈牧,所以他觉得如果陈牧真的是在耍脾气,和人闹意气之争,那就闹一次也无所谓。
毕竟是年轻人嘛,总有脾气的,老实压抑着不好。
反正这点钱也不算什么……
反倒曹钰有点着急,他看出事情不对劲儿,陈牧和齐少华不像正常的争地,更像是杠上了。
他伸手拍了拍陈牧的膝盖,压低了声音说:“兄弟,放轻松,一块地而已……不至于。”
众目睽睽,他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在场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陈牧和齐少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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