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镇的方向。
村长媳妇刘氏笑着打趣:“咱们阿彩都已是定了亲的人,还记得你被裹在襁褓中的模样。你们长大,我们就老喽。”
胡彩收起脸上的担忧,羞涩地寒暄了两句。一转眼看到人群中的楚云梨,顿时有些不自在。
“翠苗姐。”
楚云梨颔首:“已经定下了?”
胡彩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话,愣了一下后点点头。
楚云梨没有多言。姑娘家的婚姻大事,都是深思熟虑过后才会定下。人家都说定了的事,她跑来说余家不是良人……胡彩哪怕信了,这婚事也不好退。再说,落在外人眼里,都会以为是蒋翠苗不甘心故意胡言乱语毁坏余山江的亲事。
气氛有些尴尬,胡彩一个姑娘家,本就怕羞。飞快跑回了村里。
余家老两口和杨氏留在了镇上,其余人深夜才回。
翌日楚云梨起来,就听说余山海伤得很重,跟他哥哥的伤差不多,就算能活过来,也得去阎王殿转一圈。
楚云梨又炖了一只鸡,幺妹特别喜欢吃她烙的肉饼,她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做好晚饭,母女俩正吃饭呢,就有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
“你给我开门。”余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难掩话里的怒气。
幺妹吓得瑟瑟发抖,楚云梨有些恼,牵着她的手进屋,把她按在床上盖好:“你在这里等娘。”
看她点了头才走出门,余母这么生气,楚云梨不开门她是不会走的。
开了门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止余母,还有杨氏和周氏,三人都满脸怒意。看着楚云梨的目光跟瞪仇人似的。
杨氏眼睛红肿,看到院子里桌上的饭菜之后,顿时怒火冲天:“蒋翠苗,你把家里害成这样,自己却躲在这里吃香喝辣,你有没有良心?”
楚云梨一脸惊诧:“这话从何说起?”
“你少装。”余母伸手想推她。
楚云梨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手中一用力。余母痛得满脸狰狞,恨声道:“你放手。”
“你们明显是想进门欺负我。”楚云梨不退反进,一步踏出门去,还带上了自己的院门:“有话就在这里说,里面是我家,我不想招待你们这些恶客!”
余母捏着自己的手腕,痛得呲牙咧嘴,更添几分刻薄:“蒋翠苗,你给家里招了灾,那个人根本就不能救。”
楚云梨愈发惊讶:“为何?”
周氏迫不及待道:“孩子他爹和二弟就是被追杀罗公子的凶手打伤的。他们记恨我们救了人,以后……以后家里的日子还怎么过?”
杨氏也一脸悲戚:“你当时为何要救?蒋翠苗,灾祸是你招的,这事没完!”
楚云梨颇有些无语:“青青可是进了大户人家的,这又怎么算?再说,我当时扯了他的玉佩,可没想要什么谢礼,要不是你们大张旗鼓去接人,人家也不会知道是咱们救的人。等过了这个风口,咱们悄悄把玉佩拿到城里当掉,神不知鬼不觉。人家就是想找茬,也不知道救人的人是谁。”
这话挺有道理。
但是,三个女人只知道家里的男人挨了打,到这里来就是想找个出气筒的。哪里听得进这些话?
周氏满脸愤怒:“你还狡辩……”说话的同时已经伸出了手来,尖利的指甲直奔楚云梨的脸颊。
泼妇!
楚云梨抬脚就踹,她用了些力,周氏整个人往后倒去。
边上杨氏也扑上来,楚云梨再次抬脚去踹,口中大喊:“余家欺负人!”
余母伸手揪住楚云梨的衣领,她本来能躲开的,听到不远处的动静后,干脆就没动。
村长家的门一开,刘氏奔了过来,老远就看到这边情形,飞快道:“你们这是做甚?山海他娘,你赶紧撒开,翠苗可不是你儿媳。她还怀有身孕,伤着了怎么好?”
村长一家在这村里挺有威望,余母迟疑了一下,刘氏已经赶到,急忙拉开了余母:“不能打人!有话好好说!”
刘氏气势汹汹:“你们家简直欺人太甚。蒋翠苗都已不再是你余家妇,怎么还撵上门找茬呢?别以为结一门贵亲就了不起,除非你们家搬出文河村,否则,别想在这村里欺负人。”
婆媳三人被隔开,却满脸不忿。
刘氏见了,愈发恼怒:“你们家怎么回事?”
婆媳几人根本也不敢说实话,眼看动不了人,只恨恨离去。
这一番动静引过来了不少人,婆媳几人走了后,众人纷纷上前安慰楚云梨。
“这么不讲理,翠苗真是可怜。”
“要不是她大伯,她也不会摊上这种亲事。”
“也是,没爹的孩子可怜。她娘当年要是知道护着孩子,翠苗也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
接下来,众人安慰之余,又说起了蒋翠苗的亲生母亲。
楚云梨心里则记挂着入府的余青青,按村里的规矩,最近几天该回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