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很艰难地从包袱旁边探出一颗小脑袋,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不是累的,是憋的。
三人忙去帮她把包袱接过来放在了牛车上。
坐好后,顾小顺催促道:“罗二叔,赶紧回村吧,我饿坏啦!”
罗二叔笑:“好嘞!”
顾娇擦了把额头的汗:“你们怎么还没走?”
顾小顺道:“等你啊,姐夫说你会来。”
顾娇看了萧六郎一眼,一本正经道:“等了这么久,不怕我已经回去了吗?”
非要等她,真是的!
萧六郎云淡风轻道:“那你来得这么晚,不怕我们已经走了吗?”
从布庄到这里可不顺路,非要绕远路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在等她!真是的!
顾小顺摸着肚子犯起了嘀咕:突然就饱了,为啥?
到家时,小净空已经在门口等许久了,老太太告诉他从一数到一百,娇娇就回来了。
在不知数了多少个一百后,牛车终于进村了。
他撒开脚丫子往外跑:“娇娇!娇娇!”
他就爱叫娇娇,顾娇随了他。看到小团子哒哒哒地朝自己跑来,她正要提醒他别摔了,结果他就摔了。
他约莫是摔习惯了,不忘抱住自己的小光头,像个小冬瓜似的,咕溜溜地滚到了顾娇脚边。
包袱有顾小顺扛着,顾娇两手得空,将小净空拉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尘土:“摔疼了没有?”
小净空摇头:“没有!不疼!我摔跤很厉害的!”
顾娇:摔别人才叫厉害,摔自己那叫伤害。
“叫人。”顾娇指了指身后的萧六郎与顾小顺。
小净空是懂礼貌的小孩子,乖乖地叫了姐夫和小顺哥哥。
虽然其实并不想叫。
顾娇牵着小净空回了家。
小净空一蹦一跳的,开心极了!
到家后,小净空去灶屋把几个大大的烤红薯抱了过来。
“娇娇,吃红薯!我烤的!”
事实上,红薯是薛凝香中午过来做饭时带过来的,火是薛凝香生的,红薯也是薛凝香洗的,小净空只是把洗干净的红薯用火钳夹进灶膛而已,就连烤好之后都是薛凝香扒拉出来的。
但在小净空看来,自己完成了烤红薯中最有灵魂的一个步骤——烤,所以这就是他烤的红薯!
薛姐姐干的分别叫做拿红薯、洗红薯以及扒拉红薯!
顾娇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
“好吃吗?好吃吗?好吃吗?”小净空歪着脑袋叭叭叭。
“嗯,好吃。”就是有些凉了,她吃不打紧,小顺也没事,但萧六郎肚腹娇弱,可能会闹肚子。
顾娇把烤红薯拿去灶屋热了一下,又拿出两个碗,装了些冰糖肘子和红烧狮子头给薛凝香送过去。
薛凝香回送了她几个水煮蛋与白面馒头。
顾娇回来时,小净空已经把碗筷摆好了。
一家五口坐下吃饭。
小净空乖乖等投喂。
顾娇夹了一块肥而不腻的肘子到他碗里。
小净空兴奋得嗷嗷直叫,抓起筷子去夹肉,却还没吃到嘴里,只是短暂地闻了一下便两眼一翻,咚的一声朝后栽倒了!
他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歪着脑袋,吐着舌头,不省人事!
顾娇:“”
这世上,还真有人晕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