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纯粹是违法的。
李植笑了笑,把手上的礼单一一还给各位文官,说道:“各位的大礼,李植不敢收纳,还是还给各位吧!”
一众文官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把脸黑了下来。查登备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说总兵还是要在天津收商税?”
李植笑道:“不收,谁说我要在天津收商税!”
听到李植的话,文官们面面相觑,一下子竟反应不过来。这个盘剥商贾的李植,一下子变性了?
其实对于天津的事情,李植心里自有一张计划书,要一步步慢慢来,倒也不想一上来就以总兵身份对抗整个天津的官僚系统。如果和这些抱团的文官对抗的话,李植在天津的根基就会十分脆弱,那李植一刻也不敢离开天津。
商税,李植迟早是要收的,但不是现在立即就收。要一步步来,先在天津把根基站稳,把情况摸清楚,把这些官僚的把柄都抓住了,然后再和这些官僚集团开战。
那些文官对视了几眼,有些得意。众人抱团,气势汹汹而来,还是吓住了李植,让他不敢收取商税了。
不过这个李植素来狡猾,撒过的谎多了去了。现在他还没到天津总兵府上任,根基未稳。口说无凭,过一段时间他站稳脚跟了又开征商税怎么办?
众官坐在大堂上,交头接耳地嘟囔了起来。
李植只当作没看见这些官员的小动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洌的龙井,哈了一口气。
众官最后形成了统一意见,和查登备汇报了。查登备侧着耳朵听了下属的话,点了点头。
等那个汇报的兵备离开,查登备咳嗽了一声,说道:“左都督大人,我等都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本不该提非份要求,然而是否收取商税一事实在事关重大,我们不能不上心。既然总兵说不收商税,可否白纸黑字写下来。”
听到这话,李植把脸上神色一变,便要发作了。
他啪一声用力把手敲在茶几上,大声喝道:“白纸黑字写下来?你们当本官是随你们摆弄的市井小民么?”
“收不收商税,自有朝廷的决策,不是我等官员可以决定的。让本官写这样一个字据,岂不是让本官冒犯皇权?”
李植又啪一声敲在茶几上,大声喝道:“查登备,你居心何在?”
查登备被李植一拍桌子,吓得脸色惨白,差点就跪在地上了。
李植说的话是什么道理查登备没听明白,但李植发怒了,这件事后果很严重,查登备明白。
李植是什么人?太子太保!骑马入宫门!那是一般的总兵能比的么?青山口大捷之前,他一句话就击败了杨嗣昌。如今他在青山口又获大捷,天子对他是十二分的信任。天子为了帮李植守住范家庄的产业,专门在范家庄设守备给李植的弟弟李兴担任。等李兴升官了,又把守备官职撤了弄一个游击官职给李兴。
查登备相信,只要李植一封奏章,天子就会把自己这个巡抚撤了。
如果说天津的文官抱团起来还能给李植形成一点压力的话,查登备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对抗不了李植的。
查登备脸色发白,陪笑着说道:“大将军息怒,息怒!”
“这字据,不写也罢!不写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