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钢铁一撞上血肉之躯,便是鲜血四溅。鲜血和碎肉像是不值钱的玩意,喷得到处都是。
惨叫声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响起,伤员们捂着伤口倒了下去,在地上呻吟抽搐,力气越来越小。
查登备的一万二千人马,崩溃了。
本来这些营兵就不敢挑战大杀八方的范家庄虎贲师,李植一万多人能打两万多鞑子,这一万多天津营兵哪里是李植的对手?他们只是来逼迫李植的。但没想到李植真的敢做乱臣贼子,朝这边开炮了。
此时目睹了李植的大炮火力,天津的营兵们更是一个个吓得双腿发软。
轰一声,天津的营兵们化作了溃兵,朝四面八方溃去。就连督战的家丁也失去了勇气,随着溃兵往远处泄去。
查登备等军官目睹大溃败,不敢停留,赶紧调转马头,往天津卫城逃去。
虎贲师的士兵们看到一击即溃的天津兵马,哈哈大笑。那四千人发出的笑声传到一里外去,吓得查登备等人逃得更快,脑袋上的乌纱帽掉了都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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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回到范家庄,李植召集手下议事。
李兴说道:“大哥,如今查登备的人马被打溃,没人敢阻拦我们的会计查税了!”顿了顿,李兴说道:“反正如今也动手了,朝廷也拿我们没办法,我看我们也不要三十税一了,便十税一吧?”
李植笑了笑,说道:“商户中也有小民,三十税一刚好,若是十税一,税率太重会误伤小民。对于那些垄断经营暴利的官商,我们以后再想办法让他们吐出银子来。”
郑开成犹豫了一会,说道:“大人,我们要不要上奏天子,说明我等不是造反,只是被查登备逼迫才攻击天津的兵马。”
李植说道:“要,我们要摆明立场,不能让天子觉得我们真是反了。”
李兴愣了愣,问道:“我们那天子追究我们杀秀才的责任怎么办?”
李植淡淡说道:“天子不敢!”
听到李植的话,诸武官都沉默了。李植如今手握重兵,风格已经越来越跋扈,做事已经开始不断试探朝廷的底线了。李植一句天子不敢,显然考虑的已经不是大明朝的规矩,而是开始计算朝廷维护规矩的能力了。
不过说起来,大明朝如今风雨飘摇,李植这样能战的武官对大明来说就是支撑尾楼的最后几根栋梁,天子又岂能轻易放弃?
查登备这些文官鼠目寸光,只知道文官这一百年在朝堂上的呼风唤雨,还以为文官依旧可以对武将呼来唤去。却不知道这几年,甚至这一年来,局势已经激烈变化。大明朝的武官们,已经开始剧烈的军阀化。
总兵参将,确实是害怕文官的。但是如果是军镇军阀,却足以和整个文官体系抗衡。要知道此时不是四海承平的嘉靖年间,不是大明威震四方的万历年间,而是崇祯十二年九月,距离原先历史上大明灭亡的崇祯十七年只剩下五年。
众人正在那里议论,韩金信跑了进来,跪地说道:“大人!查登备等文官已经躲进了各自的衙门中,闭门不出,派家丁死守大门。”
李植笑了笑,说道:“以为派几个家丁就能守住大门?”
郑开成听李植话里的意思,十分诧异,讪讪问道:“大人,我们要做什么?”
李植说道:“我们率兵进城,抓捕这次逼迫我们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