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的银子全部送回去,再做主把那些田地还给佃农们!”
“大人饶命!饶命啊!”
李植懒得再理梁一寿,转头看向于涛。那于涛倒是还硬气,虽然手上被绑着,他还是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李植。
“于涛,你还不知罪么?”
那于涛冷笑说道:“我等堂堂清流,受命于天子备守一方。我等毫无过错,而你李植反抗圣旨收取商税,如今要我知罪?当真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于涛拱手朝京师方向做了一礼,大声说道:“便是你李植杀了我,我也是为天子而死的朝廷命官!”
李植冷哼一声,说道:“你也算朝廷命官么?”
李植看了看韩金信,韩金信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文册。韩金信已经把天津上下文官的龌龊事情弄得门清,汇集成册。他翻了几页找到了于涛的事情,大声读道:“天津下东路兵备道于涛,崇祯九年在任上指使手下吞并民家布庄二十三户。二十三户人失了生意,家破人亡,便有四人当年冬天病死,冻死,还有一人上吊而死。”
“崇祯十年,于涛以检查空饷为名,敲诈天津下东路参将、守备,勒索财货五千两。”
“崇祯十一年春,于涛为了夺人妻子,派人打伤沧州小民刘民贵,刘民贵不久发病身亡。于涛强娶刘民贵妻子为妾。”
“崇祯十一年秋”
听到韩金信把自己的下作事情捞得门清,一条一条读出来,于涛镇定的脸上逐渐慌张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于涛自诩清流,最重声名,实在是怕这些下作事情传出去毁了自己的名誉。吞并商铺、敲诈武官还好,那谋人妻子的事情传出去,绝对要让自己成为千夫所指。
李植笑道:“这些天我会让我的密使们审问你,如果你配合,供出罪行交出证据,便有好吃好喝的。若是你坚持不松口,那我的密使就要刑讯斥候了!”
于涛听到这句话,面如死灰。李植要对自己上刑?这手段,是不让自己站着死,是要自己身败名裂地死啊。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些龌龊事情,随便一条拉出来,都足够让自己名誉扫地。李植对自己刑讯斥候,自己哪里抵得住?
他再不敢和李植对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睛里含着泪花说道:“大人!太保大人!于某知错了!放过下官吧!给于某留一点脸面!”
李植冷冷说道:“你打死别人丈夫,逼死那些布庄小民时候,可曾考虑那些人的脸面?大明朝千疮百孔,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蛀虫。”
于涛想了想,越来越害怕,身子一软摊在了地上。
李植看了看地上的三个文官,转头和韩金信说道:“我把这三人交给你了,如今天津我们做主,你要传谁来作证就传谁!五天内,你把这三人贪赃枉法的确凿证据全部取得。”
韩金信拱手说道:“大人放心,我自有手段让他们全部自己开口!一件事一件事地自己把证据给我们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