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虎听到向导的言论,有些恼怒,抚刀喝道:“兀那汉子,你再胡说,我便把你舌头割下来!”
那向导脸色发白,不敢再说,却控制不住身上的颤抖。在亲卫的推搡中,他一点点往前走,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把队伍带到了距离赤坎堡三里的一个小土丘前。
“伯伯爷,前面就是赤坎堡,堡堡里有八门加农重炮,十分犀利。伯爷小心炮火。”
李植站上土丘看了看,看到赤坎堡已经在视野之内。往西面望去,十里外,孤立在小岛上的热兰遮堡也一目了然。已经不需要向导带路了。
不过李植担心如果放走向导,这个向导惶恐之下会投靠荷兰人,泄露李植兵马的情报。所以李植干脆让人把向导绑了起来,押在中军。
向导被李植绑着,更是浑身抖个不停,仿佛就要被荷兰白人冲出来一枪打死。
荷兰人早已知道李植的到来,不过他们没有出城迎战,而是龟缩在城堡里,准备依靠棱堡和大炮据守。李植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旗令兵挥动令旗,炮兵们立即行动起来,把一百门十八磅重炮全部卸下炮车,排列在海边的盐碱地上。
这边炮兵刚刚开始布置,赤坎堡里的八门重炮就朝这边开火了。只听到三里外传来轰隆隆几声炮响,几发炮弹像流星一样极速飞了过来。
距离太远,荷兰人的第一轮炮击命中率很低。七发炮弹都打飞了,只有一发实心弹射进了李植的炮兵队列中,炮弹弹跳中击中了一名炮兵,打断了他的右腿。
在伤员的惨叫声中,医务组跑了上去,用担架把伤员抬了下去。
那个被绑在中军的向导见红毛的大炮开始伤人了,更加抖得厉害。他如今被绑在中军,想偷个空逃走都逃不了,当真是呜呼哀哉,万事休矣。他急得满头的汗,只后悔当初贪图钱财,竟为了二十两银子趟这浑水。
看到部队出现了伤亡,李植有些恼怒,骂了一声“蛮夷!”。等炮兵们给大炮装好了炮弹,用铳规等工具瞄准了远处的堡垒,李植飞快地挥了挥手。旗令兵挥舞令旗,一百名炮长给一百门重炮点火了。
一百门重炮齐射的场面,夺人心魄。李植站在中军,只听到隆隆巨响突然间响起,那声音排山倒海般地压在耳膜上,仿佛要把人的耳朵震聋,让人禁不住要捂着耳朵。两边的重炮猛地喷出火舌,从炮管里喷出巨大的火花。大炮吐出的火花连成一片,从李植的角度看过去,左右两边的炮火像是两条火龙。
一百门重炮身子往后一挫,通过炮车的结构狠狠把后座力压在地面上,炮身往地面压下去,然后受力反弹,往上面一抬震了一震。一百门重炮的巨大后座力震得附近的地面颤抖不已,李植感觉一下子到了船上,脚下不断摇动。
那些拉炮车的驮马早已被牵在两百米外,但还是被重炮的轰鸣声吓得嘶鸣不已,便要奋蹄逃跑。全靠马夫死死拉住缰绳,才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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