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爬上了济南城城楼,朝李植作揖行礼。
李植扶起了三名乡老,好奇地问道:“三位乡老,你们这么多人来府城是做什么?”
中间一名头发花白的乡老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津国公在上,我等小民受到津国公的大恩大德,岂能不报?”
那老头看上去五、六十岁了,声音却像是洪钟一样。他大声说道:“若不是津国公去年在山东赈灾,我们能活到今年的丰收?若不是津国公均平山东的田赋,我们能吃饱饭?津国公对我们这些小民有大恩大德,我们不能不报。”
“我们听了报纸了,知道士绅调集关宁军攻打津国公。我们知道这次大战不是天子的本意,天子如今卧病在床,指挥关宁军的都是朝中的士绅老爷!”
“士绅老爷们吃我们的肉吸我们的血,把我们折磨得饭都吃不饱。津国公开了法庭保护小民的财产,建税务局均平了田赋,让我们能大口吃白米饭,不用担心家里田肥被人盯上。如今津国公受到士绅老爷们攻击,我们要站出来为津国公出力!”
“人若知恩不报,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津国公放心,我们小北庄的一千多农家汉子会进城为津国公守城。无论士绅老爷调集多少兵马来,我们都会为津国公守住这座济南城。”
李植听到这个老头的话,眼睛一亮。
李植入主山东一年,做了无数的好事,如今这些百姓都感念李植的恩情,民心可用!
那个老头大声说道:“津国公,不是老头我夸口,如今济南府附近的农民哪个不感念津国公大恩大德的?津国公的山东不止是津国公一个人的,也是我们这些农民的!只要津国公一声令下,济南府别说一万人,就是五万农民也能马上聚起来。只要津国公给我们装备一些长枪大刀,我们就和造反作乱的士绅老爷们拼了!”
李植看了看身边的李老四,笑了笑。
李老四拱手说道:“东家,我看这老翁说的话十分可取。如今我们的大军撤出山东,万一士绅们从南直隶杀过来反攻倒算,均平了田赋的农民有被士绅们欺辱的风险。尤其是那些投献田地给士绅的佃农,这些日子为了降低地租和士绅讨价还价,可以说和士绅产生了很大的矛盾。这些人中带头的若是不进城躲避一下,说不得要被反攻倒算的士绅杀害。”
“如今农民们如此拥护津国公,我们组织民兵,可以守住六个府城。山东和南直隶的地方军军纪混乱操练松弛,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只要民兵万众一心,顶住这些地方军几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这些年缴获了无数的刀剑长枪,此时发给民兵们便是。”
那三个乡老听到李老四的话,在李植面前跪了下去,大声说道:“津国公大恩大德,山东的百姓岂能不报?我等一定为津国公守住城池,保证山东始终握在津国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