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发展玻璃工业所需要的纯碱。
李植因此就开展了平板玻璃的生产。
玻璃工厂总管蔡怀水指着退火窑,说道:“国公爷所说的,将玻璃液倒在熔融锡液面上这种办法十分精妙,生产出来的平板玻璃又薄又平,完全透明。早在三月份,我们就用这个办法生产出了平板玻璃。”
李植点了点头。
蔡怀水继续说道:“难办的是退火的控制。正如国公爷你所说的,如果不在退火窖中缓慢退火,玻璃内部的引力,哦不,应力就无法消除。”
蔡怀水显然没明白李植所说的“应力”是什么东西。不过理论的缺乏并没有阻碍这个技术人员在实践中消除应力。
“我们开始时候使用和玻璃酒器一样的退火程序,成功得到了第一批平板玻璃。但是这样得到的玻璃消耗了大量的木柴,并且长期占用退火窑,成本极高。一块一米长宽的玻璃算下来光柴火钱就要一钱二分。”
“对于玻璃酒器来说一钱二分不算什么,但国公爷你说过要生产老百姓用得起的平板玻璃,那这一钱二分就不合时宜了。”
“所以我们这半年反复试验的,就是摸索退火工序。做了无数尝试,后来成功把退火需要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后来国公爷你提示下属可以在玻璃中加入铝土矿,这又提高了玻璃的强度。最后退火时间减少到原先的四分之一。这样算下来,一平方米的玻璃只需要三分银子退火成本,加上口碱成本,烧制成本,杂七杂八的其他成本,总成本不过七分。”
蔡怀水领着李植走到仓库里,举起了一面一平方米的玻璃展示给李植看,说道:“国公爷,这就是我们的成品。”
李植随着蔡怀水走到仓库里才感觉凉爽了些,擦了擦头上的细汗。他接过蔡怀水的玻璃仔细看了看,觉得这玻璃基本上合格。整面玻璃十分平整,在仓库的昏暗光线下也十分透明。李植仔细看了看,觉得似乎略略有一点点泛黄。
大概是加入了不纯的铝土矿导致玻璃泛黄,不过这一点黄光不易察觉,不影响玻璃的日常使用。
李植用力敲了敲玻璃表面,玻璃发出砰砰的闷响,却没有崩裂。
李植点头说道:“好,蔡怀水你做的很好。我宣布你的月钱提高到四十两一个月!参与平板玻璃试制的十三名工人,全部增加一级工资。”
蔡怀水听到李植的话,喜上眉梢。想当初蔡怀水刚追随李植时候月钱不过四两,如今已经涨到原先的十倍。
蔡怀水这次在辽东分得了两千多亩旱田,他把田地包给了服务队,一年的地租收入就是八百多两。再涨月钱,那以后论功行赏时候得到的利益就会更大。
蔡怀水这些年和翠儿相依为命,养了四个儿女,一个月六口人胡吃海喝乱买东西,也花不了十两银子。如今收入再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花自己的巨额收入了。
蔡怀水跪伏在地上,大声说道:“多谢国公爷!”
旁边的几个工人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扑通扑通地全跪在了地上。
李植不太喜欢工人们有事没事给自己下跪,不过这些工人们却习惯用下跪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李植笑了笑,挥手说道:“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