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坐视李植攻击大越国。
在殿堂里走了几步,阮福濒让太监上来把碎茶杯清理了,站在王座前等待荷兰商人。
过了一会,荷兰商人希勒森走进了阮福濒的正殿。
“我尊贵的广南国国主,上帝保佑你!”
看见热情的希勒森,阮福濒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希勒森阁下,我阮福濒作为广南国国主,正式向你提交一百门重型火炮的订单。我们希望荷兰人能为我们打造一批重型武器,应对即将到来的李植的侵略。”
希勒森听到阮福濒的话,脸上一时有些尴尬。
沉吟了许久,希勒森才说道:“国主殿下,我们不愿意欺骗你,实际上,远东所有的荷兰力量都已经撤到了印度。我们在欧洲面临一场大战,远东和印度的荷兰力量都在收缩,现在我们只有一条战舰停在巴达维亚,而堡垒中的火炮和士兵全部离开了。”
“我们没法满足你的订单。”
阮福濒听到希勒森的话,身子抖了一下。
“希勒森阁下,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李植即将入侵越国。李植已经征服了吕宋,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是我们越国,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们和荷兰一样是李植的敌人,我们应该互相帮助。”
希勒森无奈地朝阮福濒鞠了一躬,说道:“国主殿下,你的难处我们理解,然而共和国现在的目标是在欧洲,我们根本无暇东顾。只能说,我们让你失望了。”
阮福濒一下子变得面无人色,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面。
李植用了什么手段?让荷兰人也在远东战略收缩?
葡萄牙人和李植联手,荷兰人全军撤退,所有的外援一下子全没了。
如果没有荷兰人的帮助,自己拿什么对抗横扫四方的李植?
希勒森担忧地看了看阮福濒,说道:“国主殿下,我看正面战是没有希望了,也许广南国该考虑一下使用游击战阻止敌人。”
阮福濒恼怒地说道:“你是让我放弃顺化,躲进山里去?”
希勒森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道:“国主,我看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希勒森没有在“正营殿”中耽搁太多时间,他说完几句话,就离开了。
看着荷兰人的背影,阮福濒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不到救生圈,无助的坐在殿堂中,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好久,他才愤怒地跳了起来,将身边的一把椅子狠狠踢了一脚。把那红木做的椅子踢飞了几米。
“这些西方人,都是没有人性的畜牲!有利益的时候一拥而上,大难临头的时候却没一个靠得住!”
殿堂内的官僚们噤声屏气,不敢说话。
阮福濒站在大殿中间,又沉默了好久。
足足过了一刻钟,阮福濒才说道:“派人联络北方的郑家,就说我大越国已经大难临头了,我们阮、郑两家该抛弃一切仇恨,联手对付即将入侵的李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