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安然笑道,“周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是参赛者,便能立规矩或是改规矩,是吗?”
周大学士对傲慢的丘安然很是厌恶,就如同文人一向讨厌莽夫一般,“安然郡主,这斗艺大会,可不比骑术。”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对莽夫的安然郡主已嘲笑不已。
房间里,顾千雪看着丘安然则是有了兴趣,“娘娘快看,有人挑战斗艺大会了,有好戏看了。”而后又自言自语,“这个小姑娘我喜欢,机灵泼辣,真是南樾国版的小燕子。”
与顾千雪的兴致不同,秦妃的眼色却看不出什么喜欢,眉头微皱,侧过头问申嬷嬷,“这是哪儿来的郡主?”
申嬷嬷道,“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位是丘侯爷的孙女丘安然,前些年在宫中得了圣上喜爱,圣上封她为安然郡主。”
秦妃眉头却未松开,“皇上也真是,一国公主、郡主乃国民女子之榜样,这等骄纵浮躁的女子,如何做郡主?若女子们都学了她去,还像什么话?”
顾千雪却不认为如此,秦妃如此温柔贤淑,仍被封建礼教束缚得如同木头人,相比之下安然郡主却如同一股清泉,如安然郡主真能扭转风气,想来女子地位也能提升若干。
秦妃发现顾千雪面露异色,便问,“千雪,你有什么意见吗?”
顾千雪赶忙摇头如拨浪鼓,“没意见,没有任何意见,娘娘说得太对了,这般浮躁,真不像话!”
她才不会为了一个什么郡主得罪这“大腿”,如果自己违逆了未来干娘,没人当她靠山了,怎么办?
秦妃自然能看出顾千雪有什么想法,却为了哄她而不说,只觉得可爱。“你呀,看着端庄,实际上却是个鬼机灵。”
申嬷嬷也道,“可不是嘛,不仅是个鬼机灵,还是个不怕死的,这全天下,也就顾小姐敢挑战咱们王爷了。”
秦妃道,“千雪,下回可万不能顶撞他了,若对他有什么意见,告诉本宫就是,本宫来教训他。”
“是,是,就知道娘娘最疼我了。”顾千雪笑得谄媚,不愧是未来“干娘”,对她真好。但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这话有一丝别的味道,到底什么味道呢?她一时间也捕捉不到。
擂台上,丘安然有一丝恼怒,但却未直接顶撞周大学士,“本郡主来自然不是比骑术,如比骑术,怕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是来比才艺。”
“哦?郡主可有什么才艺?”周大学士问。
丘安然冷笑一下,而后道,“周大人先别问才艺,听我说。这碧粼湖斗艺大会每个月一次,月月如此没有什么新花样,而参赛人员嘛几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先不说才子们月月都来如同应付差事,只说周大人这样的大学士来做这样循规蹈矩完全没有新意、更没有什么水平的斗艺大会,可觉得浪费时间?”
周大学士不解,“安然郡主到底想说什么?”
丘安然道,“月月如此比,实在无聊,今日本郡主参加,希望能立个新规矩——可自行选一对手进行挑战。”说着,一摇头,看向了观景台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不是别的,正是顾千雪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