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找出了一个木箱,木箱里面放着瓷器瓶罐。
厉王了然,“蛇血怎么办?”
“这个也好办。”顾千雪道,从柜子里又找到一个空的瓷器罐子,而后抽出一把刀,伸出胳膊便对着手臂一割。
厉王双眉拧紧,“你的意思是?”
顾千雪疼得直咧嘴,她抬起头,“因为我被销骨蛇咬了,但我饮用了蛇血,既然我解毒成功,便可以得到一个假设——我的血里有了血清抗体。而你说过,销骨蛇难寻,不可能在宫中谁都能拎出两条销骨蛇,我们在打一个假设:为张婕妤下毒之人和害我之人是一个人,用的也是同一条销骨蛇。如果假设成立,我的血就能替代销骨蛇血称为引子。当然这一切也都是假设,可除了这些假设,我也是别无他法。”
因为太过激动,一下子割得深了,那罐子装满了血,但依旧血流不止。
厉王立刻捏住顾千雪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内力为其封穴止血。
“绷带,卧室里有。”顾千雪伸手一指她的卧室,但下一瞬间,却见厉王掏出手帕为其包扎。
纯黑的手帕在其修长白皙的手指尖飞舞,似有了生命一般,服帖的绕上顾千雪纤细的手臂,就连那结扣都十分完美。
就在顾千雪惊讶时,厉王好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淡淡道,“被追杀惯了,包扎对于本王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顾千雪偷眼去看,却发现厉王垂着眼,睫毛却长且浓密,鼻梁高挺,唇瓣竟是粉红色的。
却有种今日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个男人一般。
不知不觉,脸红了,一颗心也是砰砰直跳。
顾千雪猛然发觉,而后认为自己实在太离谱了,她的病人生死未卜,她倒好,在房间里谈情说爱不不不,怎么能叫谈情说爱呢?应该叫应该叫想了半天却没想到恰当的词语,却把自己弄了个大红脸。
厉王给顾千雪包扎完毕后便冷眼看着半敞的门,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顾千雪见厉王没笑话她,这才松了口气,将木箱小心盖好,抱在手里,“我们快回去吧,不知张婕妤的情况怎样了。”
厉王从沉思中清醒,点了下头,却从顾千雪手中接过木箱,亲自抱着。
“我来抱着就好。”顾千雪哪敢劳烦厉王这般金贵的人物?
“你有伤。”却未交还给她。
顾千雪尴尬的点了点头,心底有种怪怪的感觉,“那本书呢?是不是应该带入宫中?”
厉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瞧了顾千雪一眼,“你觉得宫中很安全?”
顾千雪尴尬,立刻明了,“好,还放在家中。”
厉王见顾千雪小心翼翼藏书的模样,眉头皱了皱,神情矛盾,“既然这本书被换了封面,其中怕是定有渊源,待今后找到机会私下里询问顾尚书,在这之前,万不要打草惊蛇。”
顾千雪点头,“知道了。”低头看向毫不起眼的封面,突然有种预感,不仅张婕妤,搞不好连秦妃的毒,在这本书上也能找到线索。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宫凌沨那疯子刚刚在做什么?在和她解释?还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