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好起来。
太子挑眉点头,“既然这样,我就不问酸碱了,毕竟我这人的好奇心不强,你是知道的。”
顾千雪敷衍的点了下头,便看向说书先生的方向。
有人大声问道,“酸碱性?什么是酸碱性?又怎么通过酸碱性来诊病呢?”
说书先生一吹花白的胡子,“呵,这位客官问得好,什么是酸碱性,又如何通过酸碱性来诊病。若在下知道,在下还说什么书?在下也去当那悬壶济世的神医去了。”
瞬间,大厅逐渐沸腾起来,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而话题都在千雪郡主身上。
人是种很诡异的生物,喜欢爱屋及乌,也喜欢恨屋及乌。
如果不喜欢某人,其稍微不规矩便被说成嚣张纨绔。但若是喜欢某人,其便是泼妇,也能说成爽朗的真性情,正如同此时对千雪郡主。
随后,人们再谈起千雪郡主,再没人说起和裴千柔骂架有多粗俗,只说裴千柔不知量力云云。
顾千雪听不下去了,“我们去雅间行吗?”
太子见说书先生关于顾千雪的话题再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便欣然同意,一众人上了三楼,到了雅间,自是不说。
日子,好似平静而过。
一晃,三天过去了,苏凌霄的身子好了许多,如今可以正式下床,也能在暖阁中稍稍走走,却不能太过劳累。
一夜春雨而过,满是青草的香气,迎面的微风如同丝绸一般温凉,舒适无比。
无名居,暖阁的房间内。
顾千雪和苏凌霄玩了一会纸牌,顾千雪看了看外面暖阳当空,道,“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苏凌霄微愣,他身子还未痊愈,这个时候外出不过,瞬间决定,“好啊。”
初烟立刻取了披风,为苏凌霄披上。
对于顾千雪的决定,初烟从不违逆,更不提出丝毫质疑。
算下来,苏凌霄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出房间,接触到了生机盎然的大自然后,也不免心旷神怡,“千雪,谢谢你了。”忍不住道。
顾千雪道,“谢我做什么?谢我为你医病?”
苏凌霄摇了摇头,“不,谢谢你能伴随在我身侧。”
一句话,竟然将顾千雪说得不好意思,“你为我也做了很多,该说感谢的是我才是。”
苏凌霄伸出手,探到顾千雪面前,千雪反应了好半天,才醒悟,犹豫着,慢慢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苏凌霄的手冰凉,因为太过消瘦,在其手心里没有丝毫的充实感和舒适感,却有种岌岌可危,生怕其瞬间消失或羽化的感觉。“你很冷吗?”说着,两只手握住其冰冷的手,为其取暖。
苏凌霄低着头,唇角笑意温柔,“千雪有想要的东西、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实现的梦想吗?”
顾千雪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好像还真没有啊,我活得实在没有目标。”
苏凌霄点头,“既然如此,待我身子好一些,随我去北醴国如何?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
初烟惊讶的抬头——难道主子要将神秘身份告诉千雪郡主?她知晓主子喜欢千雪郡主,却不知如此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