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夜晚。
顾千雪在房间里打坐练习内力。
哑奴进了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掩饰不住的笑意。
内力运转一周天,而后顾千雪收气,睁开眼,“雅雅,什么事这么开心?”
哑奴手上拎着一只食盒,如果按照平日里的习惯,这个时候是哑奴送解药的时间。
哑奴将适合放在桌子上,而后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碗汤药。
汤药带着一股血腥,顾千雪忍不住皱了眉,“到底是什么?”
哑奴用手比划——是解药!真正的解药!喝了这碗药,以后你就不用天天吃药了。
千雪大吃一惊,定睛看向那碗黑乎乎带着血腥味的药,这个就是解药?
在哑奴的期待中,顾千雪端过碗,低头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她不是在品味儿,而是在辨药。
少顷,她抬起头,“抱歉雅雅,这个我不能喝,里面有人血。”
哑奴也是吃了一惊,她也没料到人血——不不,没有,你闻错了,不会有的。
顾千雪的面色冷了几分,“我不喝,你拿去吧。”
哑奴小心翼翼地接了碗,却没带走,而是跑了出去。
顾千雪继续打坐。
一盏茶的功夫,哑奴回来,还带了援兵——宫凌安。
宫凌安见顾千雪在打坐练内力,只挑了挑眉,没说话,静静的等在一旁。
直到顾千雪收了内力,睁开眼,疑惑地看向他,他才似笑非笑地回答,“学学武功,确实对你有好处。”
“”顾千雪不愿在武艺上面与他纠葛,将视线投注在桌上,“那是什么药?”
“解药。”他答。
千雪冷笑,“这些话也就能糊弄哑奴吧,别忘了,冥教的毒我不说全部知晓,却也了解大半,”笑容彻底收敛,横眉冷对,“这不是解药,是毒。”
宫凌安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即便用这种诡异的表情却依旧令人赏心悦目。
他的睫毛很长,又卷翘,如同好莱坞影星一般,细细看去,带着妩媚。
哑奴捂着嘴巴,用惊悚地眼神看了看顾千雪,又看了看宫凌安。
两人僵持,杀气四溢。
杀青,宫凌安轻笑出声,“不错,有警惕心了。”
顾千雪冷哼,“我从来都有警惕心。”但这话,自己说着都有些心虚。
宫凌安看了一眼,那碗中药汁,“你中的毒,已无药可解,因为这种毒药的药引是人血。换句话说,所有冥教上下之人的服用的毒药都是用教主的血来制成,这个也是他们教内的秘密。当初我为了套出药方,废了许多功夫。”
“雅雅,你出去。”顾千雪突然道。
哑奴一愣,不解。
这是顾千雪的习惯,具体的说,是和厉王交往时间久了养成的习惯。
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上位者才不顾及下人的感受,想说什么说什么,待说完了再灭口。
她不知哑奴在宫凌安心中的地位,但涉及冥教最大的机密,她怕
宫凌安笑了,“真没想到,对她,你还是很上心的。”
顾千雪咬着唇,她知道这样暴露软肋是下下策,但她依旧不忍心哑奴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