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金闪闪的暗哨,时不时放在口中吹几下,浓眉紧紧皱着,不曾放开。
少顷,又是一阵飓风,而后瓢泼大雨。
玳林的宅子内。
哑奴前脚进入房子,天就开始下雨。
顾千雪赶忙收起了暗哨,起身迎了出去,“下雨了?好在雅雅没淋雨。”
哑奴激动笑着点了点头。
“药喝了吗?”千雪问。
哑奴再次高兴地点了点头。
千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喝了就好,按理说应该服药三天后进行理疗,但我们还是提前一些,从明天开始。一会你去厨房啃个橘子,我要休息了,好累。”
哑奴点头如捣蒜,但同时却又有一个疑问——如果服药三天后才进行什么理疗,为什么非要明天开始,难道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不过哑奴随后又了然,千雪一定是希望她早些痊愈罢,对,一定是这样。
想着,便开开心心地去厨房啃橘子补充什么维生素西去了。
房间内,顾千雪简单梳洗后换了身轻柔的杉子充当内衣,躺在床上。
带着馨香的柔软被子盖在身上,舒适无比,但是即便身体无比疲惫,却依旧毫无睡意。
为何顾千雪要加快对哑奴的治疗?因为她有种感觉,她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要得救了!
在此之前,她要尽量治好哑奴。
夜深了。
瓢泼大雨没有收敛的迹象。
失眠的顾千雪再次掏出了暗哨,她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还是忍不住吹了几下。
让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耳廓再次震动。
顾千雪惊喜!
再吹!
就这样,一唱一和,直到她入睡。
因为失眠,顾千雪睡到了日上三竿。
也不知是前一夜困极了还是怎么,睡得无比沉重,梦境连连,所有梦基本都是她刚穿越来发生的事。
隐约之前,她感觉有人将手放在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又探入她的被子,将她的手拽了出来,手指切在她的脉搏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诊病。
千雪睁开眼,吓了一跳。
因为她面前,是一袭红色衣袍的宫凌安,此时正是面色严肃地为其切脉,哑奴则是焦急地站在其身后。
“我没病。”说着,猛地将手收了回来,如同触电一般。
“没病,为何睡到现在,偷懒?”宫凌安的声音平和,但却隐有一种打趣在其中。
顾千雪忍不住向床内缩了一缩,“你又来蹭饭?算了,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给你做饭。”
妈蛋,这里成了食堂?
宫凌安见顾千雪那防备的动作,脸黑了一些,“你以为本座会对你做什么?”
顾千雪瞪了他一眼没回答,但下一瞬又后悔了,这种哑巴亏她不想吃,“做什么?你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你忘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如今一看呵,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因为顾千雪的责骂,宫凌安非但没继续脸黑,绝色的容颜却有了一丝笑意,“如若不是你心存歹意,本座会惩罚你?”
“惩罚的方式千千万,你可以逼我啃橘子,犯得着用那种方法吗?”顾千雪的脸,腾的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