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有一张雪色喜帕垫在床上,女子落红后会低落在喜帕上。
顾千雪想的是,虽有喜帕,但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怎么可能受人控制,不小心弄到床单上也是可能的。按理说大婚床单是红色,而实际上却是白的,不得不说留下这些传统之人的恶趣味。
无论如何,顾千雪知道,洞房花烛夜裴千柔算是成功了,啧啧啧,丘安然还真废物。
“那丘安然那里呢?”顾千雪问道。
“回王妃,太子妃的床单上没有血迹。”嬷嬷赶紧回答。
果然,殷勤的回答收获的便是丰厚的赏金。
外人不知,只会以为太子没宠幸太子妃,然而顾千雪知道,不是没宠幸而是落过红了,如今拿什么落?
啧啧啧,当男人也不容易,得多喝补汤呢。
紧接着嬷嬷又说了许多太子大婚时的事,每一个信息都有自己的估价,对于没兴趣的信息,顾千雪便用五两十两的打发了,到丘安然和裴千柔的信息,就五十两一百两。
最后,嬷嬷揣着五百两银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房间。
别小瞧这五百两银子,便是皇后娘娘打赏下人也很少有这种巨额赏金,顾千雪打碎了牙吞了肚子里,穷大方了一次。
待嬷嬷走,玉莲和玉翠终于是没忍住开始议论起来。
“郡主,裴千柔真厉害,一个侧妃竟然能在正妃大婚之夜圆房!”
千雪挑了下眉,“不是裴千柔厉害,是丘安然废物。”
玉莲连忙拍马屁,“对,郡主说的对,那丘安然就是个废物,但”有了犹豫,“若郡主是丘安然,会怎么做?”
顾千雪道,“简单得很,后院是当家主母的负责范围,若本郡主是丘安然,裴千柔说头疼,我就亲自去瞧瞧,端茶倒水让太子知道本郡主的温柔体贴,大气贤惠。裴千柔头疼一回,本郡主就去照顾一回,要是不同房、大家一起别同房,就让太子憋着。”
“”众人。
玉翠道,“对啊,应该这样,嘿嘿,还是咱们郡主有办法,如果一会应薇宜敢称病找王爷,咱们就这么办。”
顾千雪直翻白眼,“办个屁!我巴不得厉王去和应薇宜圆房呢,或者说,厉王爱和谁圆房就和谁圆房,与我无关。”
玉莲和玉翠一下子急了,噗通跪了下来,“奴婢求郡主了,郡主可别拿自己的终身大事赌气啊,这样会和王爷生分的!”
“生就生呗,本来也没打算熟。”顾千雪闲闲道。
而实际上,顾千雪知道,以应薇宜大才女的清高,她就算知道这种腌臜手段也不会用的,岂不是失了书香门第的身份?
一个时辰过后,顾千雪最怕的事还是到来了。
随着门外人声嘈杂,新房门被推开,一身红色喜服的厉王入了房间。
厉王的身后跟着几名皇子以及年轻贵族公子,他们是来闹新房的。
闹新房是个传统,虽是陋习,但也有一定寓意。
民间男子多害羞,如果没有兄弟们壮胆,扭扭捏捏的怕不知从何处开始,同样,有兄弟们的帮衬,后面的事儿也就水到渠成了。
然而,厉王的洞房,何人敢闹?